魏采菱目光不可置信地落在男子干凈如玉的臉上,但覺心頭一熱,一種被呵護的喜悅突然就盈了滿眼。
為時家兩兄妹往日的種種恩情,她本來已經(jīng)做好了頂在前頭的心理準備。
可男子話里話外,卻全是對她的擔憂。
魏采菱忍不住問,“時公子覺得我該如何脫困為好?”
時云起捏了一把拳頭,感覺手心在冒汗。
他避開了她的目光,耳朵根都紅透了,“魏姑娘,如果……你同意,我想,求我母親這兩日就去魏府向你提親。如此一來,困局立破?!?/p>
魏采菱的臉頰也燒得通紅,手里的帕子已經(jīng)被她捏皺了。
她曾在夢里經(jīng)歷過比現(xiàn)在糟糕十倍百倍的情形,聞言反倒?jié)u漸平靜下來。
有些問題她必得問清楚,“時公子是因為想幫采菱脫困才要提親的?”
她以為他會想很久,但少年目光雖羞澀,卻堅定而溫暖,立刻就回答了她的疑惑,“不是。我本想著,待春闈金榜題名再讓母親去魏府提親……”
“你就不怕那時我父親母親已為我議親?”魏采菱得了想要的答案,心里滿滿的松快。
時云起望著她的笑臉,眉眼也跟著彎起來,“不會這么快吧?”
魏采菱只覺心里住了一只小鹿,莞爾間避而不答,“那……采菱這就回家了。我哥哥和小娉婷還在路口的馬車里等我呢?!?/p>
時云起鼻腔“嗯”了一聲,望著她轉身的背影,如愿以償?shù)南矏倧臐L燙的胸膛蔓延到舌尖,“那我回去就跟母親說了?!?/p>
魏采菱羞得滿面通紅,本來極怕冷的身子,也變得暖和。
她沒回頭,但聲音卻傳進他耳里,“采菱在家等你來提親……”
彼時,時安夏已到家了。
剛下馬車,就被守在門口的木藍叫住,“安夏姑娘您可算回來了,我們夫人等您半天了?!?/p>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時安夏抬眼望著侯府門口的大紅喜慶燈籠,不疾不徐地問。
木藍提著燈籠為姑娘照亮,“今日大姑奶奶從匯州帶著表少爺和表小姐回侯府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