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鳶咬牙切齒:“寶兒,你下去!”
時安夏沒忍住,“撲哧”一聲笑起來,“你叫哪個寶兒下去?”
岑鳶圈著她,抖了一下腿,愣沒把腿上那貨蹬掉,只能放之任之。
黑暗中,夜寶兒得意地搖起了尾巴,把腦袋枕在時安夏腿上,大半個沉重的身子撲在岑鳶的腿上。
兩人一狗,再度安靜下來。
時安夏輕輕枕著岑鳶的左臂,小小的身子窩在他寬大的懷里。
兩人面向的,是同一個方向。
都側(cè)著身,曲成了一樣的弧度。
他大手摟著她,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。
只是心里在想,如果在他的故鄉(xiāng),這么抱著個十四歲的少女躺著,估計得被少女的父母滿街追著打。
想著那畫面,就不由笑出了聲。
時安夏詫異地問,“你笑什么?”
“笑……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?”他低沉又好聽的聲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。
她羞紅了臉,卻也老老實實回答他,“快了,我十月的生辰,就快及笄了?!?/p>
岑鳶摸了摸她的腦袋,“及笄不算長大,還要再等幾年。等你到了十八歲,才算真正成年?!?/p>
“十八歲?”她皺著眉頭,莫名問了一句,“你要等我十八歲才圓房???”
問完就臉紅了,顯得她對這事兒多急似的。
但她不真是什么情事都不懂的少女,早已做好了熱孝期滿就圓房的準(zhǔn)備。
要真便真,要假便假,她自然不能不知好歹。
況且,她最近每次看著岑鳶那張俊美的臉,就想著要是能生個他的孩子,應(yīng)該也很好看。
前世時安夏是沒孩子的,無子嗣緣分。
她膝下倒是養(yǎng)著一群死了母妃的孩子,但沒一個真當(dāng)她是母親。
時安夏自問養(yǎng)著那些孩子的時候,也是極力對他們好。
她得勢時,他們親近她;她失勢時,他們就遠離她。
他們比她更懂趨利避害,一切都算計得清清楚楚。
到后來,她就失了真心,看淡了。
她從來不是一個能單方面無怨無悔付出的人。
時安夏想得出神,便覺身子被微微摟緊了些,聽到岑鳶帶了些甜蜜的嗓音說,“圓房之前,我們談戀愛吧。”
“什么是談戀愛?”時安夏第一次聽到這個新鮮詞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