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著母親的話,“夫君這會子還沒醒?!?/p>
唐楚君又問,“他怎么成這樣的?”
時安夏沒回話,抬眼去看明德帝。
唐楚君一愣,也把視線投向明德帝。
明德帝只覺身上壓力驟然加大,“我們,咳,正說著話,他,他就這樣了?!?/p>
時安夏微瞇了眼。
唐楚君心直口快,“不可能!”
明德帝:“……”
唐楚君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是皇帝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找補,“不,我是說,岑鳶不可能沒病沒中毒就成這樣了。”
真是越找補,越像是質(zhì)疑明德帝。
明德帝心里苦,早知岑鳶反應這么大,他就把這個秘密一輩子埋著。
安神藥香在殿里彌漫,岑鳶呼吸依舊有些急促,但比起之前幾乎窒息的狀態(tài),已經(jīng)平穩(wěn)許多。
大殿內(nèi)靜悄悄的,連風吹過都似乎留下了痕跡。
唐楚君不敢說話了,怕一開口就得罪人。坐在一旁,時不時拿眼瞟著女婿。
就想起第一次跟女婿談話的時候,女婿說,“我活著,她活著;我死,她也活著。”
哎呦,這孩子!
唐楚君抹著淚兒,想起岑鳶自跟時安夏成親以來的這些日子,是如何對女兒好,對她和姚笙好。
她敢說,放眼京城,不,放眼北翼,都找不出這么好的女婿來。
時安夏握著岑鳶的手,一錯不錯看著他眼皮微微顫動,似乎是在努力掙脫某種束縛。
明德帝也守在一旁,絲毫不覺得自己打擾了兩人。事兒是他惹出來的,禍是他闖的,總不能就這么撒手走人。
他默默坐到了唐楚君身邊去,眼巴巴地與其一起望著女婿。
他聽見時安夏輕輕喚著,“夫君,有沒有好受點?”
岑鳶沒回應她。
時安夏便繼續(xù)說,“我昏迷的時候,你在我耳邊一直嘮叨?,F(xiàn)在換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