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就要去拉池奕卿的手。
池奕卿避如蛇蝎,臉色大變,揮掉她的手,憤然,“簡直不知廉恥!”
次日晚他仍在角門處遇見邵氏,將那方名貴硯臺還給她,冷臉,“弟妹往后不必來往,請自重?!?/p>
月光下他眸色清冷,驚得邵氏打翻了手中燈籠。
她知,大房那里去不得了。這角門處,她也再等不到他了。
這些事,汪嬤嬤全程看在眼里。
邵氏日漸消沉,遠遠看著大房院里恩愛的身影,聽著郎情妾意的笑聲。
“夫君你怎這般慣著霜兒!”
“霜兒快下來,別把你爹的肩頭壓垮了!”
池霜騎在池奕卿的脖子上咯咯笑,“母親,霜兒看得好高好遠呀!”
池越牙牙學語,“爹!爹爹抱……”
池奕卿清朗的笑聲,“好好好,爹爹抱。霜兒你要抱緊爹爹的頭,別摔下來了!爹爹要抱抱越兒!”
邵氏聽著那一家子的歡聲笑語從墻里傳出來,嫉妒得發(fā)狂,如毒蛇吐著信子。
她生出殺意,但不得其法,只是想想而已。
后來,邵氏得一消息,聽說池大少爺領了調(diào)令要離京做知府去了。
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,跟汪嬤嬤哭訴,“嬤嬤,往后我見不著他了?!?/p>
汪嬤嬤卻舒了口氣,“夫人今后和二爺好好過日子吧,別想那些了?!?/p>
邵氏似乎聽了話,卻是隔日從街上回來就拿了一包藥粉給汪嬤嬤,“你找個機會,把這個下到藥罐里去?!?/p>
江嬤嬤大驚,“夫人萬萬不可。”
邵氏目露哀傷,“嬤嬤就幫我這最后一次,往后我安生過日子,再不思前想后了?!?/p>
汪嬤嬤問,“這是哪來的?吃了有什么后果?”
邵氏不耐煩答,“無色無味,是南疆那邊的稀有補品。”
汪嬤嬤在衙門里供述說,“我還將那藥粉先拌了點在狗食里,狗吃了一點事都沒有。老奴就相信了夫人的說法,所以才幫了夫人最后一次。”
結(jié)果,池奕卿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