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氏按照單子先送來三分之一,昨兒就搬進(jìn)了庫房。
母女倆來到庫房,剛打開門,腳還沒跨進(jìn)屋呢,就見北茴氣喘吁吁跑來稟報,“姑娘,不得了了!二爺,二爺去了賞花宴!”
時安夏腳步一頓,仍是淡定,“什么時候出發(fā)的?”
北茴道,“聽說早上就從側(cè)門出去了。二爺怕姑娘罵他,跟門房說去醫(yī)館換藥。當(dāng)時門房還納悶,心說有申大夫在府里,為什么二爺還要跑出去換藥?門房覺得不對勁,剛才來找奴婢說二爺出門了。奴婢就去查了馬車出行記錄,說是姚四趕的那輛馬車被二爺叫走了。奴婢就猜,二爺應(yīng)該是去了公主府。”
姚四趕的那輛馬車是侯府唯一一輛按規(guī)制訂制出行的馬車,專門用來參加各種宴會,平日等閑不會輕易用到這輛。
唐楚君氣不打一處來,狠狠閉了一下眼睛,“夏兒,海棠院我不要了。我這就搬去福雙路的宅子?。 ?/p>
本來因著老侯爺私自退親這事,她就和時成軒吵得不可開交。但因為這事的主使人不是時成軒,她也就頂多咆哮幾句,不讓他再進(jìn)海棠院。
可萬沒想到,這才剛消停一會兒,這貨又跑出去了,去的還是公主府。
時安夏擰了擰眉頭,心說這蠢爹真能作妖啊。那顆向往權(quán)貴的心活泛得很,連命都不想要了。
北茴低聲問,“姑娘,咱們要派人去嗎?恐怕公主府今日的賞花宴,賞的不是花,而是咱們侯府的人。”
瞧,連北茴都懂的道理,她那個蠢爹愣是發(fā)現(xiàn)不了,就覺得皇權(quán)閃閃發(fā)光,正向他招手。
也就是人家鳳陽郡主看上了她哥時云起,若是嬋玉公主看上了她蠢爹,恐怕她蠢爹都要去做入幕之賓了。
這蠢爹不能要了??!
時安夏想了想,拉住母親的手,“搬宅子緩一緩,今兒咱們還是得去賞花宴?!?/p>
幾人剛回海棠院,就見于素君匆匆找過來了。
她手里也拿著一張?zhí)樱跋膬海伤阏业侥懔?。公主府的賞花宴,你說要去嗎?”
沒等時安夏回話,福伯來了,手里同樣拿著一張給老侯爺?shù)恼執(zhí)?,也是問公主府的賞花宴是否要去?
就這么一會子,海棠院聚了一堆拿著帖子的人。
時安夏想,這陣勢,要是不給嬋玉公主送份大禮,真就對不起人家發(fā)這么多份帖子,對不起那母女倆的熱情似火。
時安夏正要吩咐北茴去請岑鳶,一抬頭……豁,真行!
岑鳶手里也拿著一張?zhí)哟掖叶鴣砟亍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