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時安夏釋然了,心里的委屈全沒了。
“別唉了,你有空關(guān)心明德帝,不如多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我。”
“咦,關(guān)心你什么?”
“餓了?!贬S高高興興的,絲毫沒有被皇帝懷疑后的忐忑和惶恐,“夏夏,你得陪我吃開口餃去?!?/p>
“又去那家么?你要吃開口餃,還不如回家吃阿娘讓木藍(lán)她們包的開口餃。”
“那怎么能一樣?”他將她抱個滿懷,叫車夫改道去了夜市。
男人嘛,得有自己哄好自己的能力。就像他,如果還一直沉浸在上輩子她背叛他的舊事里,還在一臉苦大仇深鉆牛角尖,又何來今日如花美眷在懷?
他牽起她的手下了馬車,如普通夫妻閑逛夜市。這個買買,那個也買買。
人流如織,燈火明亮。
岑鳶問,“寶兒,你還記得元宵那日我買了兩個面具嗎?”
“記得,一個老婆婆,一個老頭子?!?/p>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共你到白頭?!?/p>
“原來你知道啊。”岑鳶忽然來了興致,將她帶去畫小糖人的攤位前,“老伯,給我畫個老婆子,再畫個老頭子?!?/p>
說著,他用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個老婦的模樣。垂眉耷目,嘴也很扁,笑起來慈愛安詳。
“好嘞!”賣糖人的老伯先在石版上用食油涂抹一下,然后用銅勺從鍋中舀出粘糖照著那老婦的模樣畫好。
再用一根葦棍兒,在鍋內(nèi)蘸點糖,往糖人兒上一粘,上面用熱糖加固。待糖人兒被風(fēng)干,用一小扁鏟,稍稍鏟動糖人兒的下顎,整個糖畫就會從石板上脫離出來。
岑鳶伸手接過糖人遞給時安夏,又畫了個老翁的模樣。
老板如法炮制一番。
岑鳶拿老婦糖人,時安夏拿老翁糖人。
他就知道,兩個糖人兒,三兩子兒,就能哄得她眉開眼笑。
時安夏盯了半天,下不去嘴,“這要從哪吃啊?”
岑鳶指了指胡子,“從這……”
時安夏一口咬下去,眉眼彎了,“哈,胡子沒啦。那你咬頭發(fā)吧。”
“好?!贬S把老婆婆糖人的發(fā)髻吃掉一塊。
……
這頭,明德帝問,“你說什么?吃糖人?”
他都這么難過了,這倆吃糖人去了?
是真沒把他放在心上??!狗東西!
明德帝生氣得很,把西影衛(wèi)悉數(shù)叫來,“你們里面,誰是駙馬的人,自己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