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氏差點一個踉蹌沒站穩(wěn),“什么?府衛(wèi)!凝兒啊凝兒,你現(xiàn)在行事越發(fā)乖張。我跟你說,你最好死了這條心!”
“母親,你聽我說??!”黃思凝最近害了相思病,是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,醒也思君,寐也思君。
一想起陳公子英俊挺拔的模樣,只叫她心都酥了化了肝兒顫了,人都要沒了。
她前日里聽小堂妹黃思琪說,據(jù)可靠消息,新晉富國男爵陳家,就是陳公子的家。
雖說爵位含金量不高,就是皇上隨口封來糊弄商賈,安撫民心所用,實際沒有大用處。但對商賈而言,封賞爵位卻是階層的跳躍,實現(xiàn)了質(zhì)的改變。
尤其對一個府衛(wèi)來講,他就不是普通府衛(wèi)了。
他身后是富國男爵,聽起來比商賈好聽多了。
黃思凝打聽清楚了,陳公子姓陳名淵。
其實她早便知道,陳公子本來也不是普通府衛(wèi),最起碼是一個在云起書院里要走武舉之路的人。
她相信陳公子以后前途一片光明。
黃思凝覺得自己和那陳公子之間,基本沒什么障礙。
她可是黃萬千的曾孫女兒,黃皓清的嫡長女!她都不嫌棄陳公子的身世,陳公子還能不感激她的看重嗎?
基于以上單方面分析,黃思凝覺得只要她肯先開口告知她對他的情誼,陳公子那邊就沒有理由拒絕。
雖然陳公子早前對她冷淡,話都不愿意跟她多講一句,但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她喜歡他啊,那不是更可貴嗎?
黃思凝都想好了,成親以后,她一定要籠絡(luò)著他的心,不叫他納妾,只叫他對她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她這一晚上,把所有理由掰碎了講給母親文氏聽。
文氏只覺得她家姑娘瘋了。
就看了那么幾眼,還能生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。
唉,也不知道這姑娘隨了誰?
文氏自己雖然不精明,也是那種一股腦攀附著丈夫生活的女子,可她腦子是清醒的。
她對丈夫要說多崇拜多狂熱,那是從沒有過。
文氏自己家里不差,同樣出身書香門第之家,家族里也有幾位舉足輕重的文人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