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頭一陣一陣失望,眼前一陣一陣模糊。
從始自終,岑鳶沒叫過他一聲“大伯父”。呵!攀上了皇帝做爹,自然看不上他這大伯父了。
時成逸沒在少主府待多久,就借故離開了。
于素君原本追出來問,“夫君你是身體有恙么?”
時成逸搖頭,“不是,我忽然想起族長拜托我辦件事?!?/p>
于素君一聽不是身體緣故,便放心地留在少主府了。
晚些時候,時云舟也來看望堂姐。
他們?nèi)叶剂粝掠蒙拧兔鞯碌垡黄鹩蒙诺母杏X,簡直想想都能樂死過去。
尤其明德帝說是家宴,不用拘禮。席間還順口考較了時云舟的功課,并夸他頗有其兄時云起的風(fēng)采。
他們一家三口玩得很晚才回家,想著要是以前,在一個府里住著該多好啊。
一路上,時云舟都處于極度興奮之中,“母親,您聽到了嗎?皇上夸我有云起哥哥的風(fēng)采?;噬隙伎湮依?!我一定要更加努力,不給云起哥哥丟臉,不讓皇上失望?!?/p>
于素君笑著應(yīng)道,“聽到了聽到了,這話啊,我都恨不得滿京城炫耀。不過云舟,雪兒,你們可記住了?;噬显谏僦鞲蒙诺氖虑f千萬不能往外說,聽到了嗎?”
兩個孩子都很懂事,點頭,“我們嘴都很嚴的。倒是母親您,別出去說岔了。”
于素君捂嘴笑,“知道知道!還用你們兩個小家伙提醒!母親雖然話多,但在大是大非上可從沒出過錯。要說這一生唯一迫不得已做下過一件事……嗨,都過去了。不說這些?!?/p>
那件事,便是找了曾經(jīng)楚君姐姐喜歡過的人求救。那時,她實在不認識別的人,且不得不承認,心里也暗暗喜歡著時成逸。
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塊心病。盡管夫君說他早已經(jīng)只當唐楚君是親人,可她到底覺得還是偷了別人一樣?xùn)|西。
直到楚君姐姐說認錯人了,她才真真正正放下心里這塊大石,才感覺這個家完完全全屬于她。
此時的于素君帶著一腔暖意回到家,卻發(fā)現(xiàn)時成逸還沒回來。
她不知道的是,她以為完完全全屬于她的家,即將頃刻間倒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