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情急之下,沒顧得上男女大防。這一拉扯間,手就立刻放開了,“不如……你提醒一下?”
陳淵被少女的固執(zhí)弄得有些無奈,“你有善忘癥?”
少女輕輕搖了搖頭,“不,我記憶力很好?!?/p>
“那這次落水摔壞了頭?”
她聽出了他的調侃,但仍舊十分認真否認,“沒有,我很好。我和我哥哥一樣,過目不忘?!?/p>
這一刻,她像個孩子般纏著他刨根問底。
陳淵自己都沒發(fā)現(xiàn),不自覺間已帶上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柔軟,“有一次我被人追殺……”
她聽得仔細,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,不愿錯過任何一個字。
便是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在寒夜中說不出的悅耳,“雜技團,破皮大鼓?!?/p>
他說話的時候,深邃的眼神一錯不錯盯著她臉上每一個變化的表情。
她的眉眼生得著實好看,如春日的繁花,及昨夜璀璨的燈火。只是她目中的茫然,令他眸底的光一點一點淡下去。
他雙手抱胸,喉結輕輕一滾,唇角掀起一絲淡漠和嘲笑,“編的?!?/p>
時安夏:“……”
男子帶起一陣風,大踏步穿過游廊漸行漸遠。
時安夏望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,第一次繃不住想打人。
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暴躁的情緒了。
心臟忽然瘋狂跳動,無法控制的凌亂。
雜技團!破皮大鼓!
陳淵怎會知道她曾在雜技團生活過?
雜技團里確實有一只破皮大鼓。每次上臺的時候,北茴都和她一起搬上搬下。
時安夏向后招了招手,“北茴過來,我問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