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踏進寢居半步,就聽時婉珍陡然變了個調(diào),“夏兒??!我家夏兒啊……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時安夏:“……”
剛看到自己的牌位,然后再聽這么驚天動地喊她名字一聲,又嚎一聲,心情真的……很不好。
時婉珍邊嚎邊張開雙手,“夏兒,你小姑母差點就沒了啊啊啊啊!”
時安夏只覺腦袋被“啊啊啊”吵得嗡嗡的,不過聽到她聲音洪亮如斯,也就放下心來,心知無大礙,便是淡聲問,“小姑母,當時情況是怎樣的?時安柔哪去了?”
時婉珍:“……”臭丫頭啊,我都傷成這樣了,難道不該先問問我傷得怎樣嗎?
她心有不滿,但也不敢真發(fā)火,就是委屈得淚水漣漣,“夏兒……”
時安夏無奈地坐到床邊的椅子上,吩咐下去,“北茴,去同安醫(yī)館請個大夫來瞧瞧。”
申大夫最近宿在太醫(yī)院,沒回來過。只能從外面請個大夫來瞧瞧了。
北茴答應一聲,去了。
時安夏想了想,換了個方式迂回問,“小姑母,你帶的丫環(huán)和時安柔的丫環(huán)可都還好?”
時婉珍見有人請大夫去了,便是擦了擦眼淚,點點頭,“她們又沒去后山,當然還好?!?/p>
時安夏皺著眉頭,“你們?yōu)槭裁匆ズ笊剑空l的主意?”
時婉珍眼神躲閃,“是,是……”
時安夏道,“你現(xiàn)在不跟我說實話,一會兒就得抬去東羽衛(wèi)那邊說了。”
時婉珍一聽,頓時嚇白了臉,眼淚嘩嘩的,“是我!是我聽到有人說,后山有個六神鼎,只要去摸一下鼎,就能心想事成。所以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和時安柔一起去的?”
時婉珍搖搖頭,“柔兒沒去,她在廟里跟著師父們做超度法事。我,我就自己去了。”
“那為什么不帶丫環(huán)一起去?”
時婉珍說起這個就一肚子氣,“兩個丫頭,一個車夫,沒一個爭氣的。也不知道吃了什么,鬧肚子呢。我想著就在后山,也沒多遠,就跟著一個夫人一起去了。”
時安夏淡淡地問,“哪個夫人?也是她和你說后山有鼎,摸一下就能腦袋開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