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看,只多不少?!睍r安夏溫溫然笑著,走近他,拿出一個荷包遞過去,“給你?!?/p>
岑鳶眼睛一亮,“你繡的?”
他可是最知她不愛女紅,能寫一手好字,針在她手里卻不聽使喚。
時安夏遞過去又縮回手,有些氣餒,“算了,你會嫌棄的。還是等我練練手藝,再給你縫一個?!?/p>
岑鳶眼疾手快從她手里搶過來,“說好了給我的,怎的還能拿回去?”
他拿在手中看,荷包上是兩只魚,頭挨著頭。一只長,一只短??椀木€條很簡陋,針線走勢也歪歪扭扭。
但他很喜歡,順勢就掛在了腰間。
岑鳶眸底一片濕意。
前世出征前,她也繡了個荷包給他。
同是雙魚。一條長的,一條短的,頭挨著頭。
那荷包陪著他直到生命結(jié)束。
時安夏小心翼翼地問,“前世,我是不是也繡過荷包給你?”
岑鳶遲疑了一下,搖頭,“沒有?!?/p>
他不想再提前世。
今生他娶了她為妻,一切都是好的。
何必再告訴她那些令人傷痛的過往?
他牽起她的手,步行去侯府。
馬車裝滿了回門禮,跟在他們身后。
侯府門房早早就喊開了,“來了來了來了,姑娘和姑爺回門啦!”
魏采菱得到消息,喜氣洋洋迎出來,“夏兒你可來了!”又對岑鳶道,“妹夫,這里你比我熟悉,隨意就好?!?/p>
岑鳶行了一禮,“見過嫂子。”
魏采菱聽著這聲“嫂子”,臉一紅,微微一福,“妹夫不必多禮?!?/p>
時安夏問,“咦,我哥哥呢?”
“他啊,在書院呢。一早就去了,說會早些回來?!眱蓚€姑娘碰在一起,說不完的話。
岑鳶也不覺得別扭,默默在一旁跟著。
忽然聽得一聲震天吼的狗叫聲,便是夜寶兒一陣風(fēng)似的刮過來,直往時安夏身上撲。
還好岑鳶眼明手快,一個手勢指著它,“定!”
狗子成精了,竟真的生生剎住了腳。卻是很不滿,汪汪汪汪狂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