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終于掐住她的腰肢反客為主,將那些未盡之言都碾碎在交纏的呼吸里。
相思的苦,宿世的謎,在唇舌間釀成最烈的酒。
前塵舊事種種,沒有一樣像這般抵死纏綿來得真實。所有的問話,都碎了,變得不值一提。
唇分,大口喘氣。
目色迷離,霧一般,暈染著不可消解的情動。
但岑鳶還是察覺了時安夏的異樣。
她往常不會這樣。
她從來不會這樣。
他沒有深想。
也許是久別重逢,也許是失而復得。
她也是真心愛著他的。這個想法一上腦,他就滿心都是歡喜。
岑鳶親昵摟著時安夏。
她又變得和往常一樣,在他懷里有點嬌,也沉靜。好似剛才狂野的女子不是她。
岑鳶坐下,將時安夏攬入懷中,讓她坐在自己腿上,指尖纏繞著她垂落的發(fā)絲。
二人膩歪一陣,膩不夠,頗有些小別勝新婚的意味。
要不是顧及她產(chǎn)后身子弱,他是不會忍的。
掐著她的小腰,他一陣愧疚,“你生產(chǎn)時,我在養(yǎng)傷,回不來。”
時安夏溫聲問,“當時傷得重么?”
這話!
岑鳶答,“不重。”
時安夏斂下眉頭,輕輕一聲嘆息,“不重才怪?!?/p>
她問他關于這次墜崖事件的始末。
他卻是語氣平靜,先為兩個愛徒開脫,“不怪馬楚陽,也不怪你星河表哥?!彼D了一下,又道,“不過,經(jīng)此一事,他們早日變得成熟些,是北翼之幸?!?/p>
那是北翼未來的將星。
北翼疆土的命運,遲早要交到他們手中?,F(xiàn)在犯錯,總好過日后付出更慘痛的代價。
時安夏沉默不語。
輕描淡寫的“代價”二字,像鈍刀般割著她的心。她差點永遠失去他,他們的孩子險些再也見不到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