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嫂就悄悄去了薔薇院。
劉媽媽一見她跑過來,大驚,怒斥,“你來這做什么?不是和你說了,我自會來冬青院找你。”
桂嫂可憐巴巴,“奴婢急啊!劉媽媽,您不知道,冬青院里來了個了不得的護衛(wèi),和起少爺一直同桌吃飯。飯前還總檢查飯菜,奴婢根本沒機會下手。哦,對,還有那只大黑狗,也總在我們冬青院轉悠。它……”
劉媽媽氣急,嫌棄的,“一點事兒都做不好!你先回去,以后沒事別來薔薇院?!?/p>
桂嫂求情,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只是,我家里人……求姨娘放過我家里人?!?/p>
劉媽媽揮了揮手,“趕緊走,好好替姨娘辦差,姨娘自不會動你家人。不聽話的,你那一家子人都得死。”
桂嫂忙點頭,“奴婢聽話,聽話的!”她走了幾步,又回頭哀求,“奴婢女兒的身契還在安夏姑娘手里攥著,求姨娘想辦法給要過來行嗎?”
劉媽媽怔了一下,不耐煩得很,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好好辦差,姨娘自會照拂你和你女兒?!?/p>
桂嫂一臉感恩地走了。剛一出院子,臉就垮下來,徑直回了冬青院。
她和女兒現(xiàn)在不知道過得多滋潤呢,誰要管那一大家子吸血鬼。
安夏姑娘人美心善,還說待她女兒16歲時,就把身契撕了,去官衙為她女兒脫去奴籍。
這般有奔頭的日子,她哪還有心情管那家子人?男人只會影響她奔向好生活。
那頭劉媽媽轉身回了屋中,見溫姨娘還趴在床上哼哼,便撩開被褥,讓丫環(huán)端了熱水,輕輕替她清洗傷口周圍的血漬。
“姨娘忍著點啊,”劉媽媽輕手輕腳,生怕把主子弄疼了,“老奴給您換藥膏。”
溫姨娘“嘶”了好幾聲,忍得眼淚直流,咬牙切齒,“等好了,老娘非得要唐楚君好看!還有那個臭丫頭!當初就該把她弄死在外面!”
劉媽媽生怕主子再說出點什么來,忙低聲提醒,“姨娘小點聲兒。如今夫人手段狠著呢。”
溫姨娘心情郁悶,諸事不順。不止錢沒要到,還處處被唐楚君壓一頭。
要不是她屁股開花,如今每天早上還得去海棠院請安立規(guī)矩。
聽說桂嫂那邊也進行得不順,溫姨娘就更郁悶了。她咬了咬嘴唇,“起哥兒院里還有沒有其他咱們的人?”
“沒有了?!眲寢寚@口氣,“全是新進的人在里面。尤其那個貼身府衛(wèi),就是那只大黑狗的主人,也不知道安夏姑娘從哪兒找來的。聽說嚇人得很!”
溫姨娘冷笑,“小浪蹄子!誰知道從哪兒勾搭回來的!放出風去,就說那個府衛(wèi)是以前安夏姑娘在外面流浪的時候,認識的小混混,兩人關系不一般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