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大夫又忙著去老侯爺院里診病,聽說那頭也危。
李嬤嬤便是進了屋子。
時安夏和時云起相視一眼,覺得不對勁,也跟著進去了。
就見李嬤嬤一臉難為情,“唉,老侯爺那人!真不知道怎么說?!?/p>
時老夫人剛有了點精神,開口問,“怎么了,但說無妨?!?/p>
李嬤嬤吞吞吐吐,“老侯爺把老奴叫過去,讓,讓老奴來,來問您,二,二爺,和,和大姑奶奶,還有小姑奶奶,是不是,他,他的親,親生孩子……”
時老夫人聽得整個人呆了。
萬萬想不到,都這時候了,那個死男人還在問這種問題!
當初就不該仁慈,直接一包老鼠藥毒死他算了。
時成軒氣得一把推開李嬤嬤,“你!你胡說些什么?”
時婉珍也伸手推了一把李嬤嬤,“你個賤奴!在我母親面前胡說八道!”
李嬤嬤原本還有些愧疚,覺得不該刺激老夫人,被這兩兄妹一推,頓時來了火,“你們推老奴做甚!是老侯爺叫老奴來問的!你們就算要橫,也自己去老侯爺跟前橫!跟老奴耍橫有什么用?”
這時,時老夫人胸口劇烈起伏著,“李嬤嬤,你去回侯爺,就說……就說……他們?nèi)齻€,一個都不是他的!去!現(xiàn)在就去!”見李嬤嬤不動,她忽然狂吼,“去呀!按我說的去回!去!”
李嬤嬤被時老夫人那樣子嚇到了,一溜煙跑了。
時老夫人一口血吐在被子上,猛地往后倒去,不省人事。
一時屋里喊母親的喊母親,喊祖母的喊祖母,喊申大夫的喊申大夫。
申大夫忙啊,吩咐福伯,“去把老侯爺?shù)暮笕硕冀衼戆?,不成了?!?/p>
福伯急了,“您再瞧瞧,再好好瞧瞧啊?!?/p>
申大夫搖搖頭。
他又不是大羅金仙,吹一口氣就能吊命。
這時候,李嬤嬤便是踏進了屋。
老侯爺眼睜睜地瞪著李嬤嬤,聲音又啞又顫,“說!說!”
李嬤嬤仍是一言難盡的表情,“老,老夫人說,說,說……”
“說什么!”老侯爺撐著一口氣問。
李嬤嬤快哭了,“老夫人說,二爺和大姑奶奶,小姑奶奶……一個都不是您的孩子……”
老侯爺一口血吐在被子上,眼睛緩緩閉上。
良伯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跑進屋來,“侯爺侯爺……起少爺高中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