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他女兒們這事,多多少少跟岑鳶還是沾了些邊。
他疑心姚氏沒說清楚,“你到底有沒有強調(diào),是名義上的,只是名義上的!”
姚氏也急得直哭,“說了!說了??!說得清清楚楚!時姑娘還問我,這是我的主意,還是你也知道這件事。我就說你當然知道……”
陳濟康聽不下去了,重重嘆口氣,“蠢!你蠢死了!你就不能說我不知道?這件事若我不知道,還有轉圜余地?,F(xiàn)在,是退無可退!”
姚氏咬牙,“我就不信淵兒真不念舊!”
另一頭,時安夏問,“你真能與這門親戚徹底斷?真不念舊?”
岑鳶默了默,心道念什么舊?我只是欠命而已。
他此時有更重要的事說,“夏夏,關于我的身份,你要聽一聽嗎?”
時安夏立刻就來了興趣,“你不是一直說要成親后才告訴我?”
岑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“明德帝不允,他要我在成親前就告訴你。還說沒準你聽完了,就不想嫁我了?!彼祈此?,“你能答應我,聽完不改變心意嗎?”
時安夏挑眉,“那得看是什么事了?!?/p>
岑鳶執(zhí)拗的,“你先答應,我就說?!?/p>
“你先說了,我再考慮?!睍r安夏托著腮,眨著長睫忽閃的美眸。
“成親以后,我天天給你剝栗子吃?!贬S最喜歡看小姑娘似笑非笑的樣子
“天天吃栗子,我都吃煩了。就不能換個好吃的?”
“你想吃什么,就吃什么?!贬S好脾氣的,又從袖中拿出個精致的盒子來哄她,“這個也送你。”
時安夏接過盒子,來了興趣,“是什么?”
她說話間,打開了盒子。只見里面躺著一個木質(zhì)雕刻的小姑娘,大眼睛,小嘴,臉圓圓的,梳的是花苞頭。
時安夏笑著仰頭問,“這是我嗎?你親手雕刻的?”
岑鳶唇角微微翹起,“那當然。你看看有什么特別?”
“有什么特別?特別之處就是好看啊,雕刻得像真的一樣?!睍r安夏伸手把那木娃娃拿起來,感覺還挺沉,“咦,為什么還有點重?”
“你再看看?”岑鳶黑亮的眼睛里,閃著細碎又寵溺的光。
上一世,他在邊關刻了許許多多這樣的木娃娃,終究沒能送到她手里。
那時候,他一直珍藏著,想在大婚之夜送給她。
因著那是他一刀一刀刻出心中她的模樣,傾注著全心的雋永和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