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思遠這一問,把岑鳶問得面色陡然一紅。
是因為他說,夏夏,待我奪回梁國,你做我皇后可好?
他心里多少是有點想喚醒她前世記憶的。
心里憋著一口氣,就覺得沒道理他的小姑娘記得所有人,連申思遠、顧柏年、陸桑榆等人都記得,就是不記得他啊。
他是較了點勁。
可他不知道她中了祝由術。
如果知道,他絕對不會故意拿這話來提醒她。
岑鳶坐在椅子上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“我以后不會再刺激她了?!?/p>
申思遠探究的目光落在岑鳶身上,然后將銀針從時安夏腦袋上緩緩拔出來,“以后不要刺激她。強行沖破桎梏,會禍及性命?!?/p>
岑鳶聽得臉色發(fā)白,“知道了?!?/p>
他怕了!
他再也不會強迫她想起任何事情了,沒有什么比她在他身邊更重要。
她一個大活人在面前,為何要執(zhí)著于讓她與自己有一段共同的記憶?
他到底是執(zhí)著了些。
“那現(xiàn)在要怎么辦?”岑鳶心急如焚。
申思遠道,“等她醒。”
岑鳶想問,那要是不醒呢?
他想完就在心里呸了一口。一定會醒!當然會醒!
他們才剛剛成親呢。
此時,時安夏深深陷入了夢魘里。
鑼鼓喧天的城門外,她為衛(wèi)北大將軍送行。
她披著披風站在城門上,頂著烈烈寒風,已經(jīng)看不到他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背影,仍舊不愿離開。
北茴那時已不能說話,嗓子啞了,只默默站在她身邊抹淚。
她看著北茴通紅的眼睛說,“別哭,他會好好的。安安心心等著他的好消息。”
北茴哽咽著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