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頭,唐楚君沐浴更衣后,開始寫小故事。
思路一打開,需要造勢的人就多了。除了唐星河,她兒媳婦的兄長魏嶼直也在參考。
還有馬楚陽經(jīng)常一口一個嬸嬸,嘴甜得很。再就是霍斯梧,她早前還說要收來當(dāng)兒子的呢。
哪一個不需要造勢?都寫,都得寫。
這幾個都寫了,那云起書院別的人呢?不都是自己人?
唐楚君寫著寫著,寫成了云起書院群像故事。
她的第一個讀者就是姚笙。
夜了,姚笙眼睛不好,看不清。唐楚君就念給她聽。
姚笙聽得津津有味,還時不時提些意見。
唐楚君也是個聽得進(jìn)去話的,按照姚笙的意思一改,果然有趣多了。
姐兒倆興奮得很,睡不著覺。天蒙蒙亮,就讓南雁把稿子送去了時安夏屋里。
南雁帶著夜寶兒,一人一狗熟門熟路進(jìn)了聽藍(lán)院。
她將稿子遞給正在廊下忙著的北茴,“姐姐,老夫人們交待,等少主夫人起床了再給她看。”
北茴詫異,“老夫人們?”
南雁笑,“是啊,兩位老夫人昨夜忙了一宿。大半夜又是說又是笑?!?/p>
時安夏已經(jīng)起床,聞聲便是打簾出來,“南雁,她倆昨晚沒睡?”
南雁回話,“剛睡下,倆擠一個屋睡呢。奴婢估計她們這會子正在興頭上,還在說話。”
時安夏啞然失笑。
以為母親和離了孤單,人家現(xiàn)在自有樂子。又以為阿娘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融入,結(jié)果這才短短時日,就和母親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。
果然好的親人才是治愈傷口的最佳良藥。就忽然壞心地想,還好母親扔了蠢爹那個包袱。
時安夏叮囑道,“南雁,多注意我阿娘的身體,先讓她養(yǎng)胖些,我再找大夫想法子治傷。”
南雁應(yīng)下,正要走。
又聽姑娘問,“南雁,在余生閣侍候可還習(xí)慣?”
南雁笑著回話,“習(xí)慣,兩位老夫人都是寬厚之人。少主夫人又日日都在余生閣用膳,南雁能見著您,便是去了心頭這份思念,其實跟在聽藍(lán)院侍候是一樣的?!?/p>
時安夏心中寬慰,“好南雁,難得你能這么想。去吧。”
南雁告退,步履輕快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