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唐楚君的眼神是那么熱烈,如一個少女看到了心怡的男子,心花怒放。
時成軒郁悶壞了。
這!到底是誰的妾?
唐楚君又問,“韓姨娘,你可要想清楚。你若是留在我身邊,至少三年都見不到二爺了?!?/p>
韓姨娘仍是激動得發(fā)抖,“奴愿意!奴不見二爺就是了?!?/p>
時成軒:“?。?!”
心,梗。
他一向自詡翩翩俏郎君,風(fēng)流倜儻,玉樹臨風(fēng)。京城這地界,別說是他們那一輩的,就是他兒子這一輩的,也少有英俊過他的。
哼!不識貨的娘們!一個個,都不識貨!
你倆不識貨的自己過,別惦記老子了!
老子不是你們能肖想的人!
唐楚君哪知道這狗男人心里酸成這樣,便是吩咐他,“你把韓姨娘的身契給我。這三年,他們就跟著我吧。三年后,我把人還你?!?/p>
時成軒負(fù)氣道,“我看也別還了!給你,全給你!我休了韓姨娘,你收了她得了!”
韓姨娘跪在地上就調(diào)了個頭,死勁磕,“謝二爺!二爺?shù)拇蠖鞔蟮?,奴必記在心里。奴無以為報……定會忠于夫人。”
謝二爺放生!我祝二爺長命百歲!
時成軒:“!??!”
麻了!
心傷透了。
啥也別說了。
其實,時成軒想將時云舒養(yǎng)在唐楚君膝下,也是起了心思的。
他就是想留個羈絆在唐楚君跟前,萬一三年后唐楚君看在舒兒的面上,又回心轉(zhuǎn)意了呢?萬一能復(fù)合呢?
但他是萬萬沒想到,還搭出去一個妾。
搭出去一個妾倒不打緊,但妾這般急迫地遠(yuǎn)離他,是真的把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傷著了。
時成軒帶著成群妾室通房和子女怏怏走后,立刻把韓姨娘的身契給了唐楚君。
與身契一起給的,還有一封放妾書。
心不在他這的,他也不稀罕。
他寫放妾書的時候,是當(dāng)著其他姨娘通房們的面寫的,起個敲打作用。
誰以后不聽話,不以他為中心,就是這個下場。
此后,他時成軒只稀罕對他一心一意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