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女子就著“老夫人”的話題,說說笑笑,互相打趣兒。
時安夏告退后,回了聽藍院。
她到的時候,正好瞧見洛二爺和洛四爺從正廳里走出來,顯是見了他們少主,議完事,要離開了。
二人見著時安夏,都恭敬地行禮問了安。
待二人走后,時安夏抬步跨進正廳,見桌上堆滿了冊子,岑鳶正埋頭看著什么。
岑鳶聽到聲音,抬起頭淡淡一笑,“起了?”
時安夏“嗯”一聲,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,“夫君,我怎么感覺洛家這兩位今日有些不對勁兒?”
岑鳶的手頓在冊子上,“哪兒不對勁兒?”
“就覺得這兩人……今日特別恭敬?!?/p>
“恭敬不好嗎?”岑鳶合上了冊子,“往日是我對洛家太寬容了些?!?/p>
時安夏挑了挑眉,不吐不快,“所以,成親那夜你受的傷,除了跟‘傾天鼎’有關(guān),還跟洛家有關(guān)?!彼A艘凰?,“若是沒猜錯,應該是跟洛家女有關(guān),對嗎?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猜的?!睍r安夏道,“‘傾天鼎’從不干賠本的買賣,能到侯府來行兇殺人,說明是有人給了銀子?!?/p>
論娶一個心思玲瓏的妻子是什么感受?岑鳶算是真正體會到了,“還有呢?”
時安夏看著岑鳶的眼睛,“成親那晚,你不睡覺都要跑來看我,想必也不全是想念,畢竟咱們次日就要成親了。想來是你擔心我會出意外,我猜侯府里除了明面上巡邏的府衛(wèi),你還安排了暗衛(wèi)。那些暗衛(wèi),身手都不差吧?”
岑鳶揉了揉眉心,“嗯。”
“身手不差的暗衛(wèi),竟然能讓主子受傷,一定是被別的事兒給絆住了。想必能絆住他們的,只有熟人,且是十分信任的熟人?!?/p>
岑鳶沉默著。
作為一個現(xiàn)代人,沒有濫殺的習慣。
對待每一個人的生命,其實都有著敬畏心。
前世在邊關(guān)的時候,他也犯過類似的錯,一念之差,差點被人暗害。
重活一世,岑鳶已是盡最大努力做到殺伐果斷。
可對于那些與他并肩作戰(zhàn)的人,他更多的是懷著對待“同事”的心情給予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