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起賢謙虛而有禮,“坦魯大人,請做好準備。申時本官會親自來請您和您帶來的女子參加馬球賽。贏了,人您留下;輸了,人您帶走?!?/p>
坦魯怒道,“你們皇帝這是何意?”
曾起賢原本堆滿了笑容的臉一點一點冷下去,聲音平靜而冷淡,“吾皇何意你不懂?是覺得我泱泱北翼大國缺幾個婢女不成?”
坦魯驚了一跳,“什么婢女?這是……”
曾起賢人長得斯文,可越斯文的人陰戾起來看著越讓人害怕,“大使好自為之,莫要拿旁人當傻子。”
說完他像是從來沒說過這么陰冷的話一般,臉上又堆起了溫潤的笑容,轉過身去帶另一個國家的使臣入殿了。
如此到了申時,曾起賢便是來請?zhí)刽斠约皫讉€婢女入北較場打馬球。
所有國家的使臣全部已到場,北翼文武百官,以及……禮部熟門熟路的賣票機制開啟,百姓憑票進入較場看臺觀看。
坦魯帶著四個女子走進較場時頓時傻眼了。
這都什么呀!又是鼓又是簫,絲竹聲聲,蜿蜒于耳。
曾起賢走過來問,“坦魯大使,用我北翼的馬,還是用你們宛國自帶的戰(zhàn)馬?”
“自然是我宛國的戰(zhàn)馬!”事到如今,坦魯已經定下心來,準備給北翼狠狠一擊。
他剛才已試過了幾個婢女的身手,雖然笨拙了些,但自小騎馬是刻在骨子里的技藝,并不生疏。馬球也是兒時閑來無事常玩的游戲。
可以一戰(zhàn)!
他就不信了,北翼女子除了描眉涂粉,還能打馬球!
坦魯一聲令下,宛國使臣牽進來四匹戰(zhàn)馬。
那戰(zhàn)馬皮毛發(fā)亮,威風凜凜,看得明德帝眼饞得不得了,對旁邊坐著的岑鳶道,“愛婿啊,什么時候咱們北翼也能多養(yǎng)些這樣的戰(zhàn)馬就好了?!?/p>
岑鳶道,“快了?!?/p>
明德帝欣喜地問,“當真?”
總覺得女婿無所不能,朕心慰之。
自從有了女婿,腰不酸,腿不痛,連胸襟都開闊多啦。
岑鳶望著前方,也不看他,只應,“一會兒早點洗洗睡,夢里什么都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