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(xiàn)在真是兩眼一抹黑。
他常常半夜驚醒,起來探她鼻息。有一次因為她鼻頭冰涼,他便嚇得心神俱碎。
這樣下去,不是辦法。
如今時安夏躺了這么久還沒出問題,已經(jīng)不可思議。他若是現(xiàn)在不采取措施,就怕后面來不及了。
“你說,要怎么做?”岑鳶沉沉問。
……
此時梁雁冰在西廂房里給時安夏把脈,施針,運行氣血。
銀針輕輕觸碰肌膚,手法嫻熟,每一針都精準(zhǔn)無誤。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,仿佛在與時安夏體內(nèi)的氣血對話,引導(dǎo)它們按照既定的軌跡流淌。
施針完畢后,梁雁冰被請到了正廳議事。
北茴探了幾回頭,也沒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紅鵲也探頭望,“北茴姐姐,是不是咱們夫人……”
北茴聲音凝重,“別瞎想,都去做好手邊的事再說。咱們夫人會沒事的?!?/p>
紅鵲應(yīng)一聲,卻幾次做錯了事。她平時很少會犯錯,實在是心不在焉。
暮色落下,岑鳶才與兩位大夫從正廳出來。
北茴想上前問點什么,卻到底壓下了心頭的慌亂。
岑鳶也無心留二人用膳,自己胡亂吃了幾口就進(jìn)了時安夏的房間。
他坐在床邊,握著她的手,把他們的前世今生都梳理了好幾遍。
直到夜深,岑鳶像是下了決心,叫來北茴照顧好時安夏,便去了申思遠(yuǎn)的院子。
二人說了好一會兒話,又并肩出了少主府,先是去了一趟卓府找卓祺然,后來幾人又一起去了太醫(yī)院。
連著幾日,岑鳶都很忙,無暇看顧時安夏。
梁雁冰這幾日跑得最勤,一臉凝色查看時安夏的身體狀況。
姚笙整日在余生閣和聽藍(lán)院之間來回穿梭,憂心忡忡,悄悄找唐楚君說話,“楚君,我有些害怕。我覺得夏兒的情況,恐怕比想象的嚴(yán)重?!?/p>
唐楚君自己害怕,但還得安慰姚笙,“不怕不怕,能有多嚴(yán)重?咱們夏兒是個有福氣的,你大可寬……心……”說到后來,就成了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