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娘子篤定道,“或許公主還不知,這難產(chǎn)也是可以控制的。您需按我的方子調(diào)養(yǎng),保持心情舒暢,莫要過度憂思。平日多走動,也莫要勞累。飲食上多注意,少食寒涼之物,多吃些溫補食材。只要提前做好準備,調(diào)理好身子,再輔以適當?shù)闹a(chǎn)之法,難產(chǎn)風險便能大大降低?!?/p>
她自然不敢打包票,可該做的只要做了,她也是有極大把握的。
梁雁冰沒經(jīng)通傳就直接從外頭進來了,笑道,“孟娘子說得對,公主切記,莫要憂思,旁的都不是問題?!?/p>
時安夏本就因梁雁冰才生出憂慮,如今見她眉眼帶笑,沒有憂色,不由真正放下心來。
孟娘子見安國夫人為自己說話,很是榮耀,“平日里,我也會用特殊手法為公主推拿,以正胎位。不會到了生產(chǎn)之日才發(fā)現(xiàn)胎位不正,手忙腳亂。公主盡管放心。”
她說完就退出去了,留了安國夫人梁雁冰和時安夏敘話。
梁雁冰倒也沒別的要聊,就一條,“我也要住進你府里來?!?/p>
時安夏忍不住問,“安國夫人是在擔心我嗎?有什么事不妨直說。”
梁雁冰瞪她一眼,“當然擔心。你千金之體,身子骨又畏寒。這孩子從現(xiàn)在到出生,還不知得多折騰你呢。雖說府里有孟娘子看著,但我也不太放心。我要親自守著你,一直到你生產(chǎn)?!?/p>
時安夏直覺對方?jīng)]說實話,可又挑不出錯兒來。且她不想再琢磨了,怕憂思過度傷了胎兒。
她沒有拒了梁雁冰的好意,概因相信對方不會害自己。
在時安夏看來,除了生死,都不是大事。
如此,梁雁冰就住進了余生閣里的空房間。
少主府集齊了北翼最頂尖的醫(yī)者,官方的,民間的,匯聚一堂。
魏采菱因此笑彎了眉,過來陪時安夏說話,“夏兒,我是托了你的福呀。”
就她一個侯夫人,要想出動太醫(yī)院兩大高官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。但申院使和安國夫人為了不露出馬腳,基本探過時安夏,就要去探一下魏采菱。
可不就是托了小姑子的福?
時安夏過了一段重生以來最悠閑的日子,不用擔心明德帝的生死,不用憂慮北翼朝堂。
憑著記憶記錄下的新一年各地災(zāi)情,也都提前安排了下去。
連家族生意都不用她管。
唯獨需要想的,就是這一場仗會打得如何?可有她夫君在,還擔心什么呢?
時安夏真正放寬了心,一心一意期待孩兒平安生下來,到時好給夫君一個大大的驚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