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澈大驚,袖中暗器已在手。
可姑娘嬌笑一聲,手中食盤都未晃蕩半分。
那道白影也在她跟前剎住了腳步,哈哈吐著舌頭,前爪有意無意撓她的裙角,還用腦袋蹭她的手臂。
姑娘笑起來,太艷了,仿佛整片天空都亮了。是嗔中帶寵的語(yǔ)氣,“大白,我有沒有說過,讓你行走得慢些?你這樣會(huì)嚇著人的?!?/p>
大白笑,用腦袋拱她。
岑澈是真的看見一只狗在笑。
從里頭院子追出來一個(gè)更小的小姑娘,呼著白氣,鼻子通紅,邊跺腳邊嗡聲嗡氣喊,“大白大白,你是我的狗!為什么總來纏著紅鵲?”
岑澈收了手中暗器,心道,狗也懂親近長(zhǎng)得好看的姑娘。
思慮間,姑娘已至他跟前,端莊跟他屈膝行禮,并未正眼看他,只道,“公子請(qǐng)?!?/p>
岑澈神魂顛倒,先行入了正廳,公主已坐在上首候他。
他轉(zhuǎn)過頭來,端著食盤的人已換成了北茴。
姑娘沒了蹤跡,岑澈好生失望。
公主與他說了什么,他半個(gè)字都沒聽進(jìn)去。他自己今日要來商議之事,也忘在了腦后。
岑澈渾渾噩噩回了客棧后,叫來屬下,“你去一趟維那部落,跟瓦真王上接觸一下?!?/p>
屬下大驚,“可這里的事……”
“這里的事一切盡在掌握,無需憂心。北翼厲害的駙馬死了,公主無依無靠,又沒什么頭腦,依靠著一幫官員。這些日子我與那些官員關(guān)系也不錯(cuò),往后行事只要隱秘些,就無人過問。最棘手的,無非是卓祺然師徒,但他倆動(dòng)不得,咱們繞遠(yuǎn)些就是了。”岑澈并非跟屬下解釋,而是自己給自己分析,覺得事情進(jìn)行得無比順利。
是時(shí)候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。
他是梁國(guó)錦王,尚未納妃。他甚至在想,挖得金礦后分一半討好父皇,如此換來娶部落公主為妃的資格。
嗯,就這么辦。
屬下無奈去了。
岑澈卻在這時(shí),迎來了一個(gè)意想不到的人:大皇子岑濟(jì)。
……
另一邊,北茴憂心,“夫人,那謝公子看上了紅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