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那雙眼眸如同冰封的湖面,波瀾不驚,冷漠異常。
“你……你竟如此絕情?”蕭晟聲音沙啞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。
他今天是帶著任務(wù)來的!
皇祖母讓他來探探口風(fēng),看看時安夏是不是重生?又或許只是做了個夢?再或許是時安柔編的謊言來騙人?
所以他故意罵他們背著他這個丈夫做下齷齪之事!罵他們奸夫淫婦!
就是想聽她親口解釋!哪怕否認(rèn)也好。
可沒有!這姑娘從頭到尾沒看過自己一眼,任由岑鳶踐踏他。
這一刻,蕭晟懷疑時安柔就是編鬼話來騙人。
哪個做妻子的會是這個樣子?
那真是從頭到尾都懶得看他一眼?。?/p>
但見時安夏起身,跟岑鳶道,“夫君,我們?nèi)タ纯锤富?,不必和無謂的人爭執(zhí)無謂之事?!?/p>
她始終平靜,甚至懶得回應(yīng)一句他的控訴。
對她而言,晉王如今就是個陌生人。
她看見他,生不起別的一絲情緒。如果厭惡也是一種情緒,那確實(shí)有。
因?yàn)槭沁@個人,把北翼害得太苦太苦了。
她憑什么要跟這樣一個人解釋什么?
二人攜手而去,只留蕭晟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慘叫聲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之中。
晉王眼中閃過不甘與憤怒,咬牙切齒恨恨道:“你們會后悔的!”
時安夏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前世今生,這廝就喜歡放這種無謂的狠話!你要問他怎么個讓人后悔法?他答不出來。
當(dāng)了榮光帝后,他倒是學(xué)會了各種手段讓忠臣痛不欲生,讓北翼民不聊生。
岑鳶柔聲道,“夏兒,不必為這種人傷懷?!?/p>
“我沒有。”時安夏仰起頭看他。
岑鳶舉起他們牽著的手,“你看,你的手都紅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