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楚君自己害怕,但還得安慰姚笙,“不怕不怕,能有多嚴(yán)重?咱們夏兒是個有福氣的,你大可寬……心……”說到后來,就成了哽咽。
她也怕??!
最初時安夏昏迷,她其實沒當(dāng)回事。也不是沒當(dāng)回事,只是沒當(dāng)成什么大事。
畢竟女兒早前昏迷過六天之久,也就是睡一覺,但總會醒的。后來也有昏迷過一天兩天三天的時候,但都是很快就醒來了。
這一次,似乎也沒發(fā)生什么特別的事,女兒就暈了。
唐楚君一直以為女兒很快就醒了,誰知這一覺從秋初睡到了深冬。
眼看就要冬至了,女兒還沒醒。
要說唐楚君不害怕那是假的。可她心里仍然有個信念,就覺得女兒不是普通人,肯定會醒過來。
從女兒去年落水開始,她就覺得女兒不是普通人了。
此后許多人的人生都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里頭都有女兒改動乾坤的手筆。
兩個母親抱頭痛哭后,又互相打氣,互相安慰,到底舒了心頭的郁氣。
越是頹喪的時候,就越要有精氣神。
兩人不止自己打扮得體,還讓府里的下人們穿戴一新。
姚笙再次去聽藍(lán)院的時候,正好撞上岑鳶,“這是……要出去?”
岑鳶瞧著變得越來越年輕的阿娘,先行了一禮,才道,“是,我進(jìn)宮一趟?!?/p>
姚笙試探著問,“鳶兒,明日就冬至了。夏兒她……”
岑鳶忽然淡淡笑了,“冬至是個好日子,夏兒會醒的,阿娘放心。”他頓了一下又道,“府里最近有些死氣沉沉,不如明日擺個梅花宴?”
“啊?”姚笙滿眼疑惑,“梅花宴?”
岑鳶點頭,“是啊,阿娘和母親商量一下,盡管去操持。平日里往來的那些人,都請過來吧?!?/p>
他從袖子里拿出來一份名單,上面列滿了朝中相熟大臣的名字,“麻煩阿娘和母親把宴帖寫好,派人送到這些人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