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楚君探身出馬車的模樣,配上那句“我就是楚笙先生”……
驚艷之至。
熬了夜,未曾梳洗,略顯疲態(tài),連衣服都有褶皺。絕非她最美的樣子,可偏生,她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奪目。
時成逸驚愕,且不信。但他到底沒好意思上去掀簾,看看里頭還有沒有旁人。
他要臉。只是好像現(xiàn)在臉也沒有多少了。
時成軒驚愕,更不信。他沖過馬車夫的防線,越過大嫂于素君,靠近馬車將半掩的簾幔掀開。
用力過猛,車簾脫落。
馬車里一覽無余,連離得不遠正瞧熱鬧的旁觀者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里面除了這兩個女子,再沒別人了。
時成軒哭喪著臉,“原來,原來……楚君你自己就是楚笙先生啊?”
他那聲音不大不小,足夠打探現(xiàn)場八卦。這算官方力推的方向。
新詩只是楚笙先生擅長的其中一種,更多的是人物小撰,百姓故事,以及踏遍北翼山河的風土人情。
很多人都是通過楚笙先生的筆墨,了解北翼各地風俗,人文趣事。
不管你承認不承認,楚笙先生已經(jīng)是眾人心中高不可攀的存在。
而她,竟是時云起的母親。母子傳承,家學淵源啊!
整個京城都在熱議唐楚君。
那些曾上門向唐楚君提親被拒過的,尤其與有榮焉。
“看,我是被楚笙先生親自拒過親的!”
“拒親的是楚笙先生,那我就沒什么好遺憾了?!?/p>
“我確實配不上她。”
“她是天上的月,我是地上的狗,只能仰頭望啊。”
時家族長捶胸頓足:這個老二,怎的把如此光宗耀祖的媳婦弄丟了?
時家族譜:本來我能更亮一點,唉……
黃醒月走出了一種六親不認的步伐,就好像他提親被允了一樣。
定國公府次子鄭涵煦,也就是鄭巧兒的二哥,跑到少主府門前轉(zhuǎn)了一圈又一圈,終究沒有勇氣敲門進去看一眼。
且在門口轉(zhuǎn)悠的,又何止他一個?
大家都轉(zhuǎn)悠,誰也不敢敲門。
終究那個女子活成了眾人心頭的白月光。
明德帝也剛熬夜從軍營回宮,沒歇兩個時辰,一覺醒來,就聽說……他家君兒的隱藏身份曝光了。
全賴時成逸兩兄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