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初,竇茗煙舍命救下他,他便承諾會許她一個正妻的位置,誰也無法改變這個決定。
男人幽深的眸光再次落在她的雪白的脖頸上,他喜歡穩(wěn)操勝券地掌控一切,包括女人。
他自幼生在皇室,八歲就冊封為太子,金尊玉貴,自從母后出事后,他早就見慣了人情冷暖,根本不相信那些所謂的真心,不管什么東西都能交換,女人、權(quán)利、包括皇位。
若是有人不肯,那就說明他給的籌碼不夠。
裴司堰捻了捻指腹,好像那里還殘留著她的幽香,語氣隨意,“你不想退親嗎?”
想,她做夢都想退親。
“你,什么條件?”竇文漪猛地抬頭,他實在太會拿捏人心了。
可退親并不意味著她愿意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,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。
裴司堰凝視著她那雙靈動無辜的眼眸,笑意愈發(fā)深邃,“不用這樣揣測我,我從不屑勉強別人。”
這個誘餌她無法拒絕,她依賴他一次,就會依賴他第二次。
債欠太多,她該用什么來償還呢?
真替她著急。
竇文漪深吸了一口氣,“殿下的恩典可還作數(shù)?”
裴司堰淡淡道,“自然作數(shù),不是還沒好全嗎?”
驀地,他嗤笑出了聲,“若是你能讓孤高興,給你一個小小的獎勵,也無妨?!?/p>
“臣女愿為殿下效命!”竇文漪冷冷回道。
依舊是下屬對待上峰的姿態(tài),她情愿做他的下屬,不愿做他的女人。
裴司堰勾一抹譏誚的弧度,他等著她自投羅網(wǎng)。
回到住所,竇文漪一顆狂跳的心久久不能平靜。
原本她打算用那個恩典來退親的,可裴司堰好像對自己產(chǎn)生了不該有的興趣
距離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,想要在這么短暫的時間內(nèi)徹底治愈他的頭疾,太不切實際。
她反倒又落了一個把柄在他手里。
一時間,她心亂如麻,世上無不透風(fēng)的墻,若是竇茗煙得知太子‘寵幸’了別的女人,還是借她的名頭讓她背鍋,又會作何反應(yīng)?
萬不能讓竇茗煙知曉今晚的人是她。
“漪兒,開門——”
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,門外是謝歸渡的聲音,他怎么找到這里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