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的妻,我問你天經(jīng)地義,你別鬧了?!敝x歸渡神色陰鷙。
“謝歸渡,我從沒跟你鬧。子非我良人,亦非我追尋,我們的緣分早就盡了,你向前看吧。”
“竇文漪,你到底想要什么?怪我不好,曾經(jīng)忽視你,我改還不行嗎?”謝歸渡想起前來的目的,一改往日的高傲,聲音又軟了下來。
他都放下自尊來求和了,她還想怎樣?
他從未這樣低聲下氣求過誰,她就不能體諒他嗎?
她一向是個(gè)執(zhí)拗的人,認(rèn)定的事,認(rèn)定的人,絕不會輕易放棄。她說她要學(xué)醫(yī),那么厚的醫(yī)書說背就背,她以前不善女紅,經(jīng)常被人嘲笑,后來為了給竇明修縫制衣袍,硬生生磨了兩年繡工,就連最難的雙面繡,她都不在話下。
“西苑的事,我跟你道歉,那把琴是我讓你受了委屈。我還私藏了好幾把琴,我送你一把可好?那日我也是為了你好,你和茗煙起爭執(zhí),到底有失體面”
“夠了!”竇文漪耐心耗盡,無語至極。
“謝歸渡,你何必裝出一副情圣的模樣反復(fù)糾纏?你真正心悅的人不是竇茗煙嗎?麻煩你像個(gè)男人一樣,去她跟前發(fā)瘋,別來惹我!”
謝歸渡五雷轟頂,眸中閃過一絲驚駭,臉上的血色盡褪。
“不是的我和她,不是你想的那樣,你誤會了”他辯解的聲音說到一半,就止住了。
他和茗煙從未逾矩過,難道是她故意來詐他的?
“你有什么證據(jù)?”
竇文漪悲涼一笑。
證據(jù),還要什么證據(jù)?
他處處維護(hù)竇茗煙,滿心滿眼都是她,那些她碰都不碰不得的琴、年年都送的荔枝、十年如一日的美人圖
他無非就是仗著她的癡心,肆無忌憚地作踐自己,還篤定自己癡心不改。
他的無情,讓她顯得愚不可及,兩輩子都活成了一個(gè)笑話。
竇文漪從未如此怨恨過一個(gè)人,不管前世今生,她情愿從未碰到過他!
她地盯著謝歸渡,一字一句道,“我從前眼盲心盲,對你掏心掏肺,你是如何待我的,還問我要證據(jù)?謝歸渡,你怎變得如此沒臉沒皮?
“你莫要再糾纏,你可以不在乎名聲,難道你也不在乎竇茗煙的名聲嗎?”
竇文漪撂下一句狠話,轉(zhuǎn)頭迅速將窗戶吧嗒一聲,關(guān)了起來。
徒留,謝歸渡在原地凌亂,咆哮,“你敢!你若敢傷害茗煙,我絕不會輕饒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