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周,希望我死的人很多!”裴司堰狹長的眸子閃爍著詭異的光芒,口氣涼薄,就好像在討論別人的生死。
是睿王和譚貴妃?
還是其他人呢?
“怎么辦?竇四姑娘,你知道孤這么多秘密”裴司堰眸光灼灼,饒有興致地盯著她。
竇文漪如墜冰窟,手指輕顫,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。
這種要命的秘密她哪里想知道,但凡她敢透露出半個字,裴司堰第一個就會要她的小命。
裴司堰輕笑,“看在你今天這般辛苦的份上,不要點獎勵嗎?比如讓你大哥竇明修早日出獄?!?/p>
竇文漪怔了怔,陡地想起他上次吻她時,也是這句話,之后他們就借著端王墜馬的事,順勢捅破了謝歸渡和竇茗煙的私情。
她用替他治好頭疾作為退親的條件,他倒是言而有信。
那這次,他又想做什么?
“臣女不敢有此妄念。”竇文漪冷冷回絕,這個‘功勞’留給竇茗煙吧。
人生如逆旅,她亦是行人。
可不代表她能原諒想要索她性命的人!
竇文漪神色如常,帶著微腫的唇悄悄回到漪嵐院時,已經深夜,光線昏暗,并沒有人察覺異常。
她懶懶地倚靠在浴桶壁上,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溫熱的水中,唇瓣上好像還殘留著裴司堰霸道狠戾的力道。
哪怕她根本不想卷入朝堂的是非之中,可自從那次撞破他吸食五石散,就好像劫難逃了。
在離宮他中了媚藥,他就見過她的香肩,他們還有了肌膚之親,這次又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還要持續(xù)多久?
能不能早點結束!
竇茗煙才是他的太子妃,即便他對自己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,也越不過竇茗煙。
她不想匍匐在竇茗煙的腳下,不想給她下跪,更不想與她共事一夫,那究竟要如何才能離開這個泥潭?
裴司堰嗜殺殘暴,喜怒無常,而他的麻煩比她想象的多得多,她不能再深陷了。
翌日。
“姑娘”
翠枝一路小跑來到了漪嵐院的煉藥房,神色焦急,“姑娘,前院,定遠侯夫人薛氏帶著人來退親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