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堰定定地看著她,沉吟,“你喜歡自己做的餅子嗎?”
竇文漪抿了抿唇,“不過是果腹的東西,談不上喜歡?!?/p>
按照前世的經(jīng)歷告訴她,男人就是賤,越是得不到就越惦記,他今日借著這餅子折騰她,嘗過以后,就會明白不過如此,反倒不會惦記了。
裴司堰抬手直接拿起了一個烙餅,沒有用筷子,哪怕那個餅子看著十分可口,在他瑩白勝雪的指尖,莫名顯得格外違和,配不上他的手!
竇文漪不禁暗嘆,難怪竇茗煙那么努力地想要贏得他的心。
他確實持美逞兇的本錢。
若是裴司堰要使美男計,估計沒有哪個女主人能承受得住,就自我淪陷了。
“這種粗糙的東西確實只能果腹,是孤擅自多想了?!迸崴狙叩穆曇舻桦x,幽寒的眼神掠過她。
說罷,他嫌棄地將那烙餅重新丟回了盤中
像永遠不等于是,她不是他的漣兒!
一年前,類似的薺菜烙餅也曾出現(xiàn)在他的手中。
“你幾日都沒沾葷腥,給你嘗嘗這個薺菜肉餅?!?/p>
“你叫什么名字???”
“宴清!”
“海宴河清嗎?真是個好名字,你的父母想你以后當(dāng)清官,造福老百姓吧?真好。”
裴司堰看不見少女的容顏,也可以想象出她的純善美好。
他笑著問她,“嗯,那你呢?”
“我叫漣兒啊!”
“你放心,這餅子里我沒有加花生?!?/p>
他吃了花生會過敏,少女歡快的聲音好似再次回蕩在他的耳畔。
裴司堰心底忍不住泛起一陣抽痛。
難道,他的漣兒真的因為‘失魂癥’永遠消失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