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夫人腦袋嗡嗡的,徹底慌了神,“煙兒,太子那里到底怎么說?。俊?/p>
竇文漪唇角掀起一抹嘲諷,還把她當(dāng)好女兒?。?/p>
等著瞧吧,辜氏的‘好福氣’還在后頭。
“娘,不,你不會(huì)有事的”竇茗煙眼皮跳了一下,帶著些憐憫的看著她。
辜夫人扭頭憤恨地瞪了一眼竇文漪,她若不去窯場(chǎng),就不會(huì)發(fā)生這些倒霉事,她果然就是災(zāi)星,刑克六親,竇明修也好,她也好,都是被她給連累了!
不待他們反應(yīng),刑部的人就已經(jīng)到了院外。
眾人驚詫,紛紛出了屋子,門口那抹緋紅色的身影猝不及防就映入了竇文漪的眼簾。
沈硯舟眸光澄澈,身姿挺拔佇立在一群彪悍的衙役之中,似珠玉在瓦礫之中。
四目交匯,竇文漪飛快挪開了視線。
沈硯舟抬步躬身施禮,語氣平靜冷漠,“辜夫人,竇大人,不必誠惶誠恐,不過是問話而已!”
竇伯昌短暫驚愕過后,切齒道,“當(dāng)日種種,皆是犬子的錯(cuò),相信沈大人海量,斷然不會(huì)有所偏頗吧?敢問辜氏犯了何事,需要去刑部走一趟?”
沈硯舟挑眉,“竇大人,確定要在此討論此事嗎?”
竇伯昌心里莫名一緊,就聽沈硯舟溫聲道,“孟管事的侄兒指認(rèn),是受了辜夫人的吩咐,才把黑火藥藏在竇家窯場(chǎng)的,另外,那個(gè)刀疤張三指認(rèn)她是買兇殺人的罪魁禍?zhǔn)住!?/p>
現(xiàn)場(chǎng),陷入了詭異的沉默。
辜夫人一個(gè)踉蹌,差點(diǎn)摔到,竇伯昌一把扶她起來,臉冷了下去,“你怕什么怕?你又沒做這些虧心事,去刑部好好回話,實(shí)話實(shí)說就是,難不成刑部還會(huì)屈打成招?”
辜夫人五雷轟頂,她怎么還成了買兇殺人的疑犯?
荒唐!
她急得落淚,一把抓住了竇茗煙的手,不停地催促,“煙兒,煙兒,你快點(diǎn)去求求太子,娘什么壞事都沒有做啊!”
竇茗煙心虛得很,眸光微閃,“娘,你放心,我這就叫琥珀去東宮走一趟?!?/p>
辜夫人太害怕了,竇明修當(dāng)初也沒有犯什么大錯(cuò),卻被關(guān)在詔獄那么久。
她是太子妃的母親,以后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,她怎么能進(jìn)詔獄呢!
“不行,你親自去求,娘只能指望你了!”
竇茗煙頷首,“好,娘,我這就去。”
只是還不等竇茗煙離開,忽地就聽到門房的疾呼,“夫人,老爺,太子的鑾駕到大門口了?!?/p>
在場(chǎng)的眾人無不震驚。
竇家的人面露欣喜,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,而衙役們這臉色陰霾重重,心思各異,畢竟竇茗煙可是準(zhǔn)太子妃,他們偏要去查太子未來的岳母,不是觸太子的霉頭嗎?
竇文漪有些失望,裴司堰是來給竇茗煙撐腰嗎?
畢竟,這件事,若真的被刑部查出來,竇茗煙買兇殺人,刺殺嫡妹的事可就兜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