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茗煙攥緊了藏在袖口下的手,顫顫巍巍認(rèn)錯,“殿下,章承羨傾慕四妹妹,你們情同手足,愛屋及烏,所以你不僅幫著她退親,你對她另眼相待,這些我都理解,我不該嫉妒她的,我不該說她壞話的"
裴司堰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扳指,漫不經(jīng)心地笑了,“孤如何待她,和章承羨沒有關(guān)系,她是孤的心尖上的人,你動她,就是與孤作對!”
竇茗煙滿眼震驚,他就不怕和章承羨反目成仇嗎?
他連演都不演了嗎,是打算強(qiáng)奪友妻?
裴司堰打量著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,她連一根頭發(fā)絲都比不上竇文漪。
竇茗煙瑟縮著身體,顫抖著唇,“殿下,你答應(yīng)過要娶我為妻的,你說要讓我做最尊貴的女人,你要食言嗎?我愿意與四妹妹共事一夫,求殿下開恩”
“你在跟孤談條件?”裴司堰饒有興趣地盯著她。
竇茗煙神色愈發(fā)復(fù)雜,壯著膽子,“殿下,君無戲言,我不想你失信于圣上,失信于天下人啊,你總得為你的名聲考慮!”
裴司堰眉峰慢慢挑起,“孤一直喜歡的都是漣兒,承諾也是給她的,你真的是她嗎?”
竇茗煙臉上血色盡褪,心中苦澀,極力辯解,“殿下以前從不曾懷疑我,難道因為你變了心,我的一切你都要否認(rèn)嗎?”
“救命之恩不是你的護(hù)身符,竇茗煙,你不該貪得無厭,毫無底線!”
“殿下,真的不關(guān)我的事,我哪里敢買兇殺人?”
一句不關(guān)她事就能萬事大吉了?
她被關(guān)在無暇宮和外部也沒有消息上的往來,可是刀疤張三卻死了。
死無對證,他就奈何不得她了?
一旦抓回玄明,不就真相大白了嗎?
裴司堰相信自己的直覺,畢竟,他總是靠直覺逢兇化吉。
竇文漪的無妄之災(zāi),皆因她而起。
裴司堰懶散地坐在座椅上,十指合攏,微往座椅后靠,很明顯她的背后還藏著一群心懷不軌的人
“茗煙真的錯了,殿下開恩——”
竇茗煙身子簌簌發(fā)抖,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平靜而詭異的眸子下藏著一股殺意。
那眸色如刀,就像是凌遲,一寸一寸要把她的皮肉剮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