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裴司堰起身,居高臨下俯視著那嬌顏玉骨,清澈的眼眸浸著一層迷霧。
楚楚可憐,卻又誘人可口。
她本該讓人心生憐惜,可他偏偏心硬如鐵,“休想。”
“殿下,是民女的錯,沒管住自己的心,還望殿下成全”竇文漪臉色慘白,瞳仁里倒映著他雄勁的身軀,把剛才的話又重復(fù)強(qiáng)調(diào)了一遍。
竇文漪自然明白她說每個字都在他的雷區(qū)蹦跶,是在玩火,更是在挑釁他的威嚴(yán),試探他的底線。
可退一步,步步退!
他們初見時,她就吃了虧,不應(yīng)該給他針灸,更不應(yīng)該不知死活跨越雷池
如今活該她自食惡果!
裴司堰垂下眼簾,驀地開口:“章承羨知道嗎?”
“你這樣對我,他又知道嗎?”竇文漪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嘴硬回懟。
今天章承羨本意是提親的,她的未盡之言,他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明白,至于她心有所屬的事,若不是裴司堰今日的提醒,她的心意自己都不清楚,章承羨又何嘗知曉?
裴司堰眉眼壓著不虞,聲音冰寒,“竇文漪,你遲早都得進(jìn)東宮,莫要再說傻話。你哪里都好,唯獨(dú)一身反骨,還嘴硬得很。我們早就有了肌膚之親,你又覺得誰有那個膽子,敢跟孤?lián)屌???/p>
“沒有!我們沒有!”竇文漪拼命地?fù)u頭。
裴司堰狹長的鳳眸盯著她,眸光沉沉,“是誰?”
他陰寒的視線就像盯著獵物的惡狼,不容有失,懾人心魂,讓人驚惶不安,好似下一刻就要將她碎尸萬段。
竇文漪被盯得頭皮發(fā)麻,瑟縮成一團(tuán)。
她哪里敢說出沈硯舟的名字,那不是平白給人添麻煩?
找死嗎?
一時間,她只覺得進(jìn)退維谷,覺得自己簡直就像砧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。
她嗓音沙啞,“裴司堰,你還想連累其他無辜的人嗎?”
陡然,她仿佛聽到握拳指骨的嘎吱聲。
裴司堰喉間溢出一聲冷笑,“竇文漪,別挑戰(zhàn)孤的耐心,古有娥皇和女英,還有大小周后,孤今日稍作暗示,你信不信竇伯昌明日就會一頂小轎把你送進(jìn)東宮?”
就算她不告訴自己,他就查不到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