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溫度驟然下降了些。
男人眉峰輕擰,眸色沉沉的,“你現(xiàn)在還是我的妻子?!?/p>
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,呼吸都不順暢了。
“很快就不是了,我潔癖嚴(yán)重,容不下背叛,也容不下不愛,在她沖進(jìn)包房,你選擇她的那刻,這段婚姻就宣告結(jié)束了?!?/p>
男人的俊臉慢慢俯低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唇邊勾起一絲淡笑,“老婆,不行哦,這段婚姻的結(jié)束權(quán)力在我,你不舒服也只能受著,我要你陪我玩到底,若你逃跑,我不介意讓你的親人來替你買單!”
男人語氣溫柔,實(shí)則字字透著狠絕。
要不是那顆黑色的圓痣一點(diǎn)不差地長在鼻梁左側(cè),伊念歡真會懷疑這人不是江若珩。
“江若珩……”伊念歡被他眼里的陰森嚇了一跳,“你該不是生病了吧?精神病?!?/p>
“呵……”江若珩身體覆了上來,一只手放在她腰上,一只手撩開她臉上的秀發(fā)。
“老婆,你怕嗎?”
他眼里的幽暗讓伊念歡為之心驚,“是,你現(xiàn)在很奇怪,像被鬼附身了?!?/p>
江念珩抱著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,嘴角的笑意卻極為寡淡,“怕就對了,我就喜歡逗你,那個雨夜,你怎么會鬼迷心竅,被我迷惑了呢?”
是啊,要不是那個雨夜,母親第一次清醒過來,割腕自殺。
她又怎會像溺水的人一樣抓住江若珩這根救命稻草,讓他陪著自己,被他吻了,然后對他欲罷不能呢?
她的見色起義,原來是他的蓄謀已久,現(xiàn)在看來,顯然并不是因?yàn)橄矚g她。
腰間的痛感讓伊念歡回神,她擰眉痛呼了一聲,去掰江若珩的手。
“到底為什么?你當(dāng)初接近我的理由到底是什么?”
“你猜!”男人黝黑的瞳孔沉了一度,放在她腰間的手松了松,另一只手在她柔嫩的唇上輕輕撫過。
伊念歡茫然地看著他,腦中轉(zhuǎn)過無數(shù)個念頭。
她和江若珩見面的次數(shù)并不多,只是因?yàn)樗L得過于好看,碰見的時(shí)候她會偷偷盯著這張臉多看兩眼。
從小,江若珩身上就散發(fā)著生人勿近的氣息,比起江宴塵,他給人的感覺陰郁、冷漠,讓人捉摸不透。
她怕江若珩,向來對他敬而遠(yuǎn)之。
要是江若珩迎面走來,她會識趣地避開。
她會主動找江宴塵說話,但不會找江若珩,她怕他會罵她,也怕他像看蟑螂一樣看她。
和她結(jié)婚后,江若珩身上的冷漠氣息消減了不少,是以,她才以為這男人愛她。
“我以前傷害過你嗎?”她問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