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念歡喉嚨滯了一下,一語雙關(guān)道:“我想,你在外面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吃飽了,這菜涼透了,不好吃?!?/p>
“哐當(dāng)…哐當(dāng)”,菜碟,紅酒杯碎裂的聲音清脆無比。
“老婆,我真的是臨時有事,朋友出了點事情?!苯翮窨觳阶哌^來,拽住她手腕。
伊念歡直勾勾地看著他,神情寡涼,“是吧?朋友這么晚了還有事啊?讓我猜猜,女的?!?/p>
男人笑,“老婆,你怎么知道?”
裝!
江若珩這樣的男人,什么大場面沒見過,心里越有事,面上越淡定。
果然是天蝎座的,發(fā)現(xiàn)狐貍尾巴藏不住了,跑了。
伊念歡掙脫他的手,將垃圾袋拎到屋外,扔進(jìn)垃圾桶。
她在屋外站了一會,早春料峭,雨絲冰涼,心里卻又悶又燥。
待腦中清明了一點,伊念歡返身走回別墅。
江若珩倚在門口,過來摟住她的腰,謔笑道:“老婆,別生氣,都老夫老妻了,每天都是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,等明年,我陪你好好過?!?/p>
明年?
恐怕要過離婚紀(jì)念日了。
伊念歡冷冷推開他,上樓。
“老婆,你先洗澡,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?!?/p>
伊念歡沒應(yīng)他,洗澡,護(hù)膚,上床一氣呵成。
她雙眼穿透黑暗,看著微光下的天花板,水晶燈的某個亮片折射出一縷幽光。
直看到眼睛泛酸,伊念歡才輕輕閉上眼睛。
耳邊傳來門把手轉(zhuǎn)動的聲音,伊念歡翻了個身。
身側(cè)床榻塌陷下去,男人身體覆上來,鼻息瞬間充斥著熟悉的沐浴露甜橙香味。
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。
伊念歡身體輕輕顫了顫,想起以前被她拍死在墻上的蒼蠅。
胃里一陣惡心,她一把推開他。
“江若珩,離婚吧。”她的聲音很輕,也很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