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承德看著瘋了一樣的小廝,怔楞半天才反應(yīng)過來,讓管家把滿嘴胡話的小廝綁了丟出去。
也是巧合,前廳正對大門,小廝被幾人捆綁扔出去,大門大敞,個孩童連蹦帶跳嘴里唱著歌謠。
“瑞王爺,意風(fēng)流,救清柔,濕錦裘,盟言許諾情不改,緣定三生歲月悠……”
孩童歌謠說的正是昨晚溫清柔落水,凌玄澈跳水救人情定三生的事,也不知道誰改的,還做了韻腳押韻。
溫若初看向凌玄澈,“沒什么好說的了吧?婚約就此作廢。”
英王妃冷笑一聲,“婚姻大事,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,更何況當(dāng)初定下婚約的時候,可是有圣人在場?!?/p>
“不過是孩童歌謠,算不得數(shù)?!币暰€落在溫若初身上,“小初,你這輩子注定是瑞王府的人,聘禮已經(jīng)帶來了,下個初八是良辰吉日,去圣人那過個文書,這事就算定下來了?!?/p>
“侯府二小姐可陪嫁過去,至于那個沈世子現(xiàn)在就可以搬去瑞王府,養(yǎng)著?!?/p>
“你說呢,侯爺?”
溫承德點點頭,“確該如此?!?/p>
兩人一唱一和就把溫若初和凌玄澈的婚事定下來了,英王妃安排得面面俱到,溫承德為了保溫清柔的名聲,只能點頭答應(yīng)。
溫清柔咬著嘴唇,心里不愿意,可這里好像沒有她說話的份,沒關(guān)系,瑞王殿下的心里有她,王妃的位置早晚是她的。
兩家人正準(zhǔn)備寫婚書,門口一聲高昂的女聲。
“圣人口諭——”
眾人紛紛跪地,芳若高聲道,“傳圣人口諭,澈兒和小初婚事,一未問吉,二未納彩,二人婚約本就不作數(shù),我朝民風(fēng)開化,婚姻之事,應(yīng)酌情詢問子女意愿?!?/p>
芳若瞅了一眼溫承德,“圣人說了,若初郡主的婚事,圣人做主,侯爺案牘勞形不必過于掛心。”
圣人的意思很明白了,溫承德不能插手溫若初的婚事。
溫承德行禮道,“臣,遵旨。”
溫若初此時特想吹一曲輕快的口哨,瞬間覺得那個年過六旬的女皇,連臉上的褶都是那么的和藹慈祥,一點也不殘暴。
不用嫁給凌玄澈,這里便沒她什么事了,他們愛怎么撕就怎么撕。聽完圣旨轉(zhuǎn)身就走,游湖去嘍。
芳若傳完口諭和英王妃溫承德客氣兩句,英王妃說要和芳若一起走。
凌玄澈跟在英王妃身后,沒有留下來商討讓溫清柔進(jìn)王府的意思。
溫清柔拽了拽白姨娘的衣角。
“娘,怎么辦?”
白姨娘臉色煞白,見溫清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心疼得緊,抓著溫清柔的手,跟上英王妃。
先露出一個討好的笑,“娘娘,您看柔兒和瑞王殿下也算是兩情相悅,事情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不如先把柔兒送到瑞王府,做妾還是做通房您說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