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玄澈懷抱佳人,說著情話,心里泛起琢磨。
從前溫若初整日黏在他身后,玄澈哥哥長玄澈哥哥短的,怎會突然養(yǎng)了男人?
低頭瞅了一眼溫清柔,莫不是溫若初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故意激怒他,逼他娶她。
可溫若初囂張跋扈的性子,日后如何母儀天下?相比較而言,柔兒溫婉可人,才適合。
要不是兩家長輩曾在圣人面前有過口頭婚約,溫若初又對他有點用處,他才不愿意和溫若初虛與委蛇假意情深。
溫若初抱著兩盒血燕喜滋滋回蒼蘭苑的時候,沈驚瀾扶著木棍正踉踉蹌蹌往外走。
之前溫若初下令,誰都不能欺負沈驚瀾,丫鬟小廝圍了一圈,沒敢硬著來,好說好商量勸沈驚瀾回屋。
溫若初趕緊上前攔住,“你干嘛去?”沈驚瀾若是走了,回頭廢了筋脈這事還得找她算賬。
“我……”
溫若初見沈驚瀾沒有身為面首的自覺,板著臉呵斥。
“你是我的人,哪都不能去!”
沈驚瀾安靜下來,不掙扎了。
非逼著她發(fā)火,不給他點顏色,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。
吩咐小廝,扶沈驚瀾進屋。
血燕命人熬煮上了,溫若初進屋給沈驚瀾掖了掖被角。
“放心,我不會傷害你,更不會對你怎么樣,你就安心在這養(yǎng)傷,傷養(yǎng)好了,你想什么時候走,就什么時候走?!?/p>
“當……當真?”沈驚瀾意外地看著她。
“我可以立字為據(jù)?!?/p>
自從溫若初寫下隨時放沈驚瀾走的字據(jù)之后,沈驚瀾安分不少。
一段時日下來,除了武功沒恢復,身體恢復七七八八。
為方便照顧沈驚瀾,還特意在自己院子里分出一間廂房給沈驚瀾自己用。
到了傷口恢復期,傷口結(jié)痂發(fā)癢,下午溫若初送來兩大罐祛疤止癢的藥膏。
沈驚瀾獨自坐在房間,脫得只剩下一條褻褲,摳出一塊藥膏,冰冰涼涼的一小坨淡黃色膏體,飄著淡淡的茉莉花味,正要往腰上傷口抹,門板忽地被人從外推開。
“沈驚瀾快試試這件衣裳好不好……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