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溫清柔語滯,委屈巴巴抹眼淚,瞥了一眼凌玄澈的馬車,故意說得大聲。
“姐姐好兇,我不過是關(guān)心姐姐,沈驚瀾是雍國質(zhì)子,姐姐帶著他,殿下會不高興的,姐姐不在乎殿下了嗎?”
凌玄澈也走了過來,能看出來是聽到這邊爭吵,壓著怒火來的。
“你要帶沈驚瀾?”
“是!”
溫若初鎮(zhèn)定自若,不僅沒被凌玄澈的氣勢壓倒,反而帶著幾分趾高氣昂挑釁的味道。
凌玄澈盯著溫若初看了半晌,一臉怒容。
“你執(zhí)意帶沈驚瀾,就不必和本王同去了!”
溫若初把沈驚瀾?zhàn)B在院子里,就是為了逼他娶她,試探他的態(tài)度。
他故意嚇唬溫若初,料定溫若初一定會把沈驚瀾趕下馬車,哭著求他不要生氣,和他同乘一輛車。
誰知下一瞬,溫若初眉梢含笑,“好啊,殿下請便?!?/p>
說完轉(zhuǎn)身拉沈驚瀾登上馬車,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。
凌玄澈和溫清柔并排站在一起,大眼瞪小眼,高大華麗馬車經(jīng)過,揚起一片塵土。
溫若初居然無視他?
凌玄澈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,面色白了又紅,紅了又白,顧不上溫清柔,趕緊上車追趕。
獨留下溫清柔氣得直跺腳,不得不自己準(zhǔn)備馬車前往賞花宴。
溫若初坐在馬車?yán)?,透過車窗,看見凌玄澈的馬車緊緊跟在身后。
心里冷笑一聲,凌玄澈果然舍不得自己的遠(yuǎn)大前程,被當(dāng)眾下了面子也跟上來了。
跟上來就好。
摸了摸揣在袖口里的紙,凌玄澈準(zhǔn)備了詩,她湊巧也準(zhǔn)備相同的。
馬車抵達丞相府門口,溫若初提醒沈驚瀾。
“交代你的事還記得吧?”
“謹(jǐn)之記得?!?/p>
溫若初清了清嗓子,偏過頭,抬起白皙纖細(xì)手指,示意沈驚瀾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