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驚瀾中了寒毒,溫若初是正常人啊。
白日晌午還需搖扇子解暑,屋里點(diǎn)著地龍,她熱得難受。
沈驚瀾那冰冰涼的胳膊,抱在懷里,也緩解了溫若初的不適。
折騰到大半夜,溫若初困得眼皮直打架,再次睜眼天都亮了。
迷迷糊糊眼皮睜開一條縫,傻眼了。
她居然枕著沈驚瀾的胳膊,胳膊和腿還搭在人家的身上。
他們昨晚在一張床上睡的!
臥槽!
溫若初腦子嗡的一聲,沈驚瀾該不會以為她想占他便宜吧?
她不敢有絲毫動作,偷偷瞅了沈驚瀾一眼,枕邊人眼眸閉合,呼吸均勻,應(yīng)該沒醒。
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心,她掌心下的皮膚也有了溫度,能明顯感覺到壘塊分明的腰腹肌肉,隨著這具身體主人的呼吸起起伏伏。
忍不住心里贊嘆一句,手感不錯。
左右沈驚瀾沒睡醒,摸兩把他也不知道,她可伺候了大半宿,摸兩下當(dāng)做報(bào)酬不過分。
這么想著,也這么做的。
溫若初閉著眼睛,裝作不在意地順著肌肉紋理緩慢游移。
沈驚瀾在溫若初對他做第一個(gè)小動作的時(shí)候就醒了,十幾年的質(zhì)子生活,飽受凌辱折磨,早已練就了睡覺就能感知外界危險(xiǎn)的能力。
他是正常男人,少女身上兩坨綿軟緊緊貼在他身上,想忽視都難,獨(dú)屬于少女的體香叫囂著直往他鼻腔里鉆。
她若是打他兩巴掌,倒是可以忍受,偏偏那軟若無骨的手,不輕不重地在他身上摩挲,上不去下不來,堪比受刑……
沈驚瀾閉著眼,強(qiáng)忍不斷聚集在小腹的熱意,一動不敢動。
溫若初渾然未覺沈驚瀾的異樣,畢竟是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,她可不敢太放肆,只淺淺摸了兩把。
依依不舍地收回手,去趟茅房,準(zhǔn)備回來再睡個(gè)回籠覺。
等溫若初從茅房出來,抬眼便看到本該躺在床上睡覺的沈驚瀾,穿著素白里衣,背對著她站在水井邊,打了一桶冷水,直接兜頭澆下。
我的天爺啊。
剛剛捱過寒毒,一大早洗冷水澡,這是要做嘛???
“沈驚瀾,你不要命了!”
溫若初快步走到近前注意到,沈驚瀾面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,耳根到脖頸也是紅紅的一片。
“你……怎么了?寒毒后遺癥還是發(fā)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