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來得是老熟人。
來人手腳都被鎖鏈子鎖著,一身月白長袍,面色白皙如玉,五官俊美得堪比天人,從門口走過來不像是進牢房,倒像是t臺走秀。
不是沈驚瀾還能有誰。
溫若初噌一下站起身,扒著欄桿。
“沈驚瀾你……你怎么來了?”
沈驚瀾朝溫若初這邊走來,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換你出去。”
溫若初一點都不覺得好笑,“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的?”
她沒殺人,到哪都有理,但沈驚瀾不一樣,身份低微,誰不高興了都可以踩他一腳。
更何況在王丞相家的賞花宴上,沈驚瀾和凌玄澈起過沖突,凌玄澈心胸狹隘,沈驚瀾沒殺人,也會趁著這次機會往死里整沈驚瀾。
“謹之是郡主的人,郡主在哪,謹之便在哪?!?/p>
沈驚瀾說完便變衙役催促,“廢什么話?快走!”
“放心,我不會有事?!鄙蝮@瀾留下一句,朝另一側監(jiān)牢走了。
天色漸暗,沈驚瀾才見到張萬,張萬甩了甩袖子,“聽底下的人說,博陽侯府枯井中的女尸是你做的?”
沈驚瀾抬眼看著張萬。
明明隔著柵欄,他才是弱勢的一方,站在牢間里,面色鎮(zhèn)定自若,好像萬事早已籌謀在心,他才是占據(jù)主導地位的上位者。
“是,所以……”沈驚瀾語氣淡淡,“馬上放了郡主?!?/p>
張萬查驗過尸體,一刀封喉,用刀之人又快又狠,是身體強健武功高強之人。
沈驚瀾發(fā)號施令的語氣讓張萬不爽,他打量沈驚瀾,面色蒼白,身形清瘦,一副短命相,怎么可能用出那么準的刀。
至于溫若初,一介女流之輩,更不可能。
他捋了捋胡須,狀似為難道。
“辦案講究的是證據(jù),本官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,放了重要嫌犯,若是回頭查出來什么證據(jù),證明和郡主有關,豈不是鬧了大笑話?!?/p>
沈驚瀾漆黑的眸子迸射出一縷犀利的光,唇角勾起一絲冷笑,威脅道。
“張尚書家的小公子身強體健,交友廣泛,還真是討喜?!?/p>
小兒子就是張萬的命根子,有人夸自己的兒子,他當然愿意聽,仰著頭一臉傲嬌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說完才意識到這話聽著不對勁,好像是在威脅他,盯著沈驚瀾,“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