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就去,凌玄澈又不敢對她怎么樣,回頭吩咐馮文。
“去找沈世子來了沒有,瑞王殿下設(shè)宴款待,可千萬別辜負了。”
笑著問凌玄澈,“殿下不介意吧?你們可是至交好友。”
凌玄澈嘴角抽了抽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。
“不介意?!?/p>
沈驚瀾依照約定早早等在南湖橋上,一身湖藍色長衫搭配煙青色流云紋腰封,勾勒出勁瘦腰身,更顯身長玉立。
他望著一個方向,手指在粗糙欄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。
岸邊人擠人,衣著光鮮的世家小姐,隔幾步遠就能看見一個,足足十幾丈遠的距離,搭眼便鎖定從馬車上下來的那抹俏麗身影。
從凌玄澈的馬車上下來,然后和溫家二房家的傻子說了兩句話,最后跟著凌玄澈上了游船。
追風站在沈驚瀾身后,關(guān)切道,“明日就是月圓之夜了,殿下身上的寒毒……”
“我能扛過去?!?/p>
沈驚瀾目光始終停在那抹鵝黃色嬌俏身影上,語氣淡淡的。
“屬下打探到溫若初也在找尋玉骨丹。”
沈驚瀾晦暗的眸子閃過一絲松動,沒接追風的話,這個消息今早就聽說了,或者說更早些時候。
忽然傳來兩個商販爭吵的聲音,“這是我的地方,你憑什么占?”
“什么你的地方?誰先來算誰的?!?/p>
沈驚瀾不經(jīng)意朝爭吵處瞥了一眼,無意間看到橋頭上站著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。
那女子身穿素粉長裙,帷帽白紗遮擋,看不清女子面龐,能感覺到女子幽怨地看著湖中心的一艘游船,竟是和他看的同一個方向。
溫清柔?
沈驚瀾瞅了一眼游船上對酒的兩個人,又看了一眼粉衣女子。
不知道本該跪在祠堂里的溫清柔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但現(xiàn)在,他決定幫幫她,畢竟他這個人一向樂善好施。
圍著兩個攤販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,眼瞅人擠人,沒落腳的地,橋頭那邊又沒有護欄,一個不小心就能被擠到湖里去。
沈驚瀾混在看熱鬧的人里,狀似無所事事的樣子走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