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陌上繁花綻欲燃,田家勞作未曾閑。汗?jié)柴ね岭y糊口,愁對春光淚泫然。”
一詩作罷,像是觸到了某個(gè)機(jī)關(guān),眾人張大嘴巴一臉震驚地看著凌玄澈。
刑部尚書張大人率先拍手叫好,“好啊,瑞王殿下不光看到了花,還看到了身后的勞苦百姓,此等憂國憂民胸襟,我等佩服?!?/p>
“瑞王殿下憂思勞苦百姓,是我大虞之福,百姓之福,此等佳作怕是要流芳百世了?!北娙思娂婞c(diǎn)頭附和。
各種艷羨敬佩的目光落在凌玄澈身上,凌玄澈很是受用,故作謙虛道。
“各位大人抬愛了,本王也是有感而發(fā),隨性賦詩罷了!”
王丞相拉著臉,盯著凌玄澈看了半晌。
“敢問瑞王殿下,這首詩當(dāng)真是你所做?”
凌玄澈面上快速劃過一抹心虛,轉(zhuǎn)而想到那作詩之人不過是個(gè)窮秀才,都快餓死了,絕對沒有機(jī)會接觸王丞相這類的達(dá)官顯貴。
王丞相可能是被他的詩作所折服,所以才有此疑問。
挺了挺腰板,“自然是本王所作?!?/p>
王丞相掏出方才溫若初給她的詩詞,冷聲道。
“那你做的詩,為何和若初郡主交給老夫的絲毫不差?”
凌玄澈接過紙張,上下看了一眼,臉色瞬間煞白。
作詩秀才是他親自找的,沒有接觸旁人,溫若初怎么有這首詩,她在跟蹤他?
“若初,這是……”眼睛一轉(zhuǎn),“你怎么把我手稿拿來給王大人了?”
溫若初笑了笑,“瑞王殿下可真會說笑,我最近又沒見到您,去哪里拿您手稿啊?!?/p>
“這詩是一個(gè)窮秀才所作,我瞧著詩不錯(cuò),可惜和今天主題不符,就單獨(dú)交給舅舅了?!?/p>
那秀才的確是可塑之才,已經(jīng)被溫若初安頓妥當(dāng),到時(shí)候讓他拜入王丞相門下。
溫若初接著說道:“只是……瑞王殿下怎么讀出來了,又是從何處得此詩?”
有了之前凌玄澈仗勢欺人的鋪墊,這偷盜他人詩作,不用過多解釋,也能做實(shí)了。
王丞相邀請的都是為人忠正之輩,有什么說什么,不會趨炎附勢,眾人三三兩兩小聲議論。
“這不就是抄襲?是為盜!簡直就是辱沒天下讀書人的臉面!”
“太不像話了!扯什么流芳百世,我呸!”
凌玄澈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“這詩是本王作的,你們別瞎說?!?/p>
王丞相臉色難看,到底怎么回事?他長眼睛自己會看。
“是非曲直老夫已經(jīng)看明白了?!蓖踟┫嗬渎暤来驍嗔栊海叭鹜醯钕氯绽砣f機(jī),事務(wù)繁忙,老夫不敢久留殿下,來啊,送客?!?/p>
凌玄澈苦心準(zhǔn)備這么長時(shí)間的機(jī)會,不僅沒得到半分好處,反而惹得一身腥,恨恨地瞅了溫若初一眼,拂袖而去。
明眼人都能看明白,瑞王殿下和若初郡主這次八成要鬧掰了。
凌玄澈被請走,詩詞會草草收場。
屋內(nèi),王丞相驚疑地打量溫若初半天,溫若初正低頭幫沈驚瀾處理手臂擦傷,瞅了一眼王丞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