閣主進大獄之前,囑咐暗中護溫若初安全,閣主是心思縝密之人,他當時不理解閣主為何大費周章地替溫若初坐牢。
如今天機閣初見雛形,下屬遍布九州,總部蟄伏上京城內,一來便于暗中觀察大虞朝中各方派系勢力動向,二來也是為閣主回雍國早日實現宏圖大業(yè)做準備,貿然行動實為不智之舉,一個不留神可能滿盤皆輸。
現在倒是有點理解為何閣主對溫若初過于上心。
同樣騎馬回府的還有刑部尚書張萬。
張萬瞧見沈驚瀾腰間玉璜,魂都快嚇丟了,哪里還顧得上在另一個房間等著聽響的凌玄澈,讓獄卒安頓好沈驚瀾,騎上一馬,快馬加鞭回了張府。
張萬腳步不停,直奔小兒子院子。
“兒啊,我的兒??!”
一腳踢開房門,嚇得守夜丫頭一大跳。
“少爺呢?”
“少爺正睡覺呢?!毖诀叽稹?/p>
張萬撩開床簾,張柏正揉著眼睛,不滿地嘟囔。
“干嘛啊,大半夜的,讓不讓人睡覺了!”
張萬仔細打量寶貝兒子張柏,全須全尾的,身上沒有傷,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放回肚子里,一屁股坐到床上,喘了兩口大氣。
“我問你,你玉璜呢?”
張閉著眼睛,不耐煩道?!霸谀欠胖??!?/p>
丫鬟過來翻找衣物,不見玉璜,一股后怕的怒意在張萬心頭升起,聲音陡然加大。
“玉璜呢?”
張柏見自己老子發(fā)了火,不敢造次,擰著眉毛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玉璜是什么時候沒的。
張萬憂心張柏安危過后,是一陣心驚,后背滲出一層冷汗。
想他兩袖清風為官二十幾載,這次可能遇到坎了。
他欠下凌玄澈一萬兩銀子,若是虛與委蛇還能周旋一二,可躲在暗處的沈驚瀾之輩,讓他如何防范?
當晚就讓張柏收拾東西,差人送回老家了。
隔天一大早,溫若初惦記沈驚瀾,為了探聽案件進展情況,也是為了還凌玄禮的馬,扣響大理寺大門。
正趕上凌玄禮到大理寺上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