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又要買個民國初期的存錢罐,更是覺得莊揚腦子被門夾了。
他趁著攤主低頭數錢的功夫。
在莊揚后腰軟肉上狠狠掐了一把。
壓低了聲音,又急又氣:
“哎喲我的祖宗!你抽什么風?”
“買一個冤大頭還不夠?這破陶罐子連個釉都沒有,丑了吧唧的,里面就幾個破銅子兒,買回去墊桌腳都嫌不平!”
“咱倆身上攏共才多少錢?你忘了阿姨那醫(yī)藥費了?!”
他真是要被莊揚氣死了。
嘶。
莊揚被他掐得倒抽一口冷氣,疼得齜牙咧嘴。
隨即沒好氣地回頭瞪了他一眼,同樣壓低聲音斥道。
“閉嘴!多看,少說話?!?/p>
他揉了揉被掐疼的后腰,“又忘了走出古韻堂時我怎么跟你說的了?再亂插嘴,下回你自己逛?!?/p>
這家伙掐人還真疼,指甲簡直比女人還尖銳。
郭濤被他一瞪一訓,又想起自己之前的莽撞和莊揚的叮囑。
再大的火氣也只能憋回去。
抱著那個青花藏瓶,一臉‘我看你作死’的幽怨表情。
光頭攤主剛數完錢數,正美滋滋地揣進腰包里。
耳朵可沒漏掉莊兩人那點悄悄話。
他聽得真真兒的。
原來這倆小子身上錢不多。
而且這看起來更沉穩(wěn)的小哥,眼力確實毒,自己攤上這點東西的底細,人家門兒清!
再看他拿起那紅陶慳囊時篤定的樣子
眼珠子一轉。
心里立刻有了計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