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揚拒絕得干脆利落,“莊家世代鑒寶不入?yún)f(xié)會,不事二主?!?/p>
他故意咬重‘莊家’二字。
孫華瞳孔驟然收縮。
“莊家?莫非是兩年前”
老人突然壓低聲音,“鑒定大師莊海的公子?”
當(dāng)年的鑒定世家的莊家可是轟動了全中海古玩行,后來的家道中落同樣令人唏噓。
孫華的話像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,在場但凡混古玩行的無不色變。
“莊海?!那個一眼斷代,掌眼無雙的莊大師?”
“不是說打眼賠光家產(chǎn)跳海了嗎?”
“嗐,我聽說是被奸人陷害才入了天局?!?/p>
“居然是他兒子,難怪有這等眼力!”
“誒,這話也不能說的太絕對,有句話叫‘終日打雁,到頭來卻被雁啄了眼。’”
“”
竊竊私語如潮水蔓延。
莊揚脊背挺得筆直,任由那些或驚詫或憐憫的目光掃過。
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父親的污名,莊家的聲譽,都要靠他親手洗刷。
伊云月眼底閃過一絲了然。
她早查過莊揚底細,此刻卻故作驚訝:
“原來莊先生是名門之后?”
尾音微微上揚,帶著幾分揶揄。
莊揚與她四目相對,兩人心照不宣地勾起嘴角。
這場戲,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