滋——
這時,料子即將切到底。
“伊小姐,這”
伊云月身邊,一個戴著老花鏡、看起來頗懂行的老者焦急地喊道,“這就是塊實心的破石頭啊,再切下去也是白費功夫!”
伊云月緊咬著下唇,心中祈禱能出現(xiàn)一絲奇跡。
即使不是玻璃種,是普通廉價的豆種也行!
可老天爺沒聽見她的心聲。
滋!
切割輪已經(jīng)停下。
刺鼻的粉塵緩緩沉降。
兩塊被切開的石料靜靜地躺在工作臺上,切口平整。
卻只有一片令人絕望的、毫無生氣的灰白。
沒有一絲玉質(zhì)的光澤,沒有半分水頭,甚至連最廉價的豆種表現(xiàn)都看不到。
完完全全。
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。
一塊被判了死刑的廢料!
“啊——!”
眾人驚駭?shù)奈嬷乜冢娂姵瑯优辛怂佬痰那f揚看去。
這小子眼珠子怕是真要廢了!
要知道不論是瓷器,還是玉石,眼睛是鑒定的不可缺少的工具啊。
伊云月雖然不愿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。
但她扭頭看向莊揚的目光,眸底的敬佩越發(fā)濃郁。
他竟然
“哈哈,小子你今天死定了!”
劉賀獰笑著,狠狠刺入莊揚眼球。
就在千鈞一發(fā)之際。
莊揚猛地出聲。
“等等!”
他的聲音并不算特別高亢。
卻如同驚雷炸響,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和劉賀的狂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