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咚!
張曉燕如遭五雷轟頂。
整個人僵在原地,血液仿佛瞬間凍結(jié)。
手上的保溫壺也砸落在潔白的地上,頓時里面的雞湯濺撒一地,將她白色裙擺染上一片片深深的痕跡,似她身上來不及抹去的罪證。
“你”
她臉色慘白,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和難以置信。
他怎么會知道?!
這些地方明明被衣服遮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他怎么可能知道得這么具體?
仿佛那天晚上,他就在旁邊看著她和袁兵在酒店床上
這個念頭雖不切實際。
但莊揚的指證讓她如同墜入冰窟,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“呸!”
莊揚收回手指,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,嫌惡地在褲子上用力擦了擦。
他后退幾步,拉開距離。
眼神如同看著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。
“滾?!?/p>
他吐出一個字,冰冷,決絕,不帶一絲溫度。
“以后,別他媽再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也別來騷擾我媽。否則——”
他頓了頓,眼神里泛著寒意,“我不介意讓整個中海都知道,張曉燕小姐為了轉(zhuǎn)正,是怎么‘努力工作’的。”
說完,他不再看那個徹底崩潰,搖搖欲墜的女人一眼。
轉(zhuǎn)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母親的病房,背影決絕得沒有一絲留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