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揚卻皺了皺眉。
他摳了摳眉毛,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為難。
最后嘆了口氣對光頭說:
“老板,你這價有點狠了啊?!?/p>
“兩千買個存錢罐,我身上可就剩幾千塊錢了,還得留點過生活呢?!?/p>
他沒說具體還剩多少。
但語氣里的窘迫和猶豫非常真實。
光頭一聽又想砍價。
臉上繃得緊緊的,腦袋搖得像撥浪鼓:
“不行不行!”
“小哥,真不能再少了,我這已經(jīng)是吐血價了。”
“你看這老東西,這銅錢兩千,絕對值!”
他打定主意要宰這一刀。
莊揚看著攤主那副‘吃定你’的表情,又掂了掂手里沉甸甸,發(fā)出輕微銅錢碰撞聲的慳囊。
“那”
他像是又經(jīng)過了一番艱難的思想斗爭。
最終一咬牙。
露出一個肉疼又無奈的笑容:
“行吧行吧,老板你真會做生意。兩千就兩千,我認(rèn)了?!?/p>
“誰讓我家那倆小祖宗一人一個呢!”
他一邊說,一邊又從錢包里數(shù)出兩千塊遞過去。
光頭接過錢,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臉上每一道褶子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。
“哎!這就對了嘛小哥,爽快。以后常來啊,有好東西我給你留著。”
他一邊數(shù)錢,一邊還不忘假惺惺地客套兩句。
莊揚沒再理會他。
把那個寶貝似的紅陶慳囊小心地拿在手里,對還在生悶氣的郭濤使了個眼色:
“走了濤子?!?/p>
兩人擠出人群。
頂著依舊毒辣的日頭,沿著古玩街喧鬧的街道往德寶齋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