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著胳膊氣鼓鼓地站在莊揚身后,活像個受了委屈又不敢發(fā)作的門神。
光頭見郭濤被莊揚一句話就摁住了。
更是得意洋洋,覺得自己鎮(zhèn)住了場子。
他嘿嘿一笑。
彎腰從攤上拿起一個物件,“小哥,瞧瞧這個,正經(jīng)老窯口出來的好東西!”
那是一個扁圓形的青花藏瓶。
瓶身畫著纏枝蓮紋,釉色看著還算潤澤。
同樣是古代存錢幣的存錢罐,撲滿。
他像捧了個稀世珍寶,唾沫星子又開始飛濺:
“看這器型,多飽滿??催@青花發(fā)色,多沉穩(wěn)。這畫工,多精細(xì)?!?/p>
“這藏瓶可是正經(jīng)前朝的老物件,擱家里鎮(zhèn)宅,招財進(jìn)寶”
他口若懸河。
把那瓶子的年代背景和呈色吹得天花亂墜,恨不得說成是宮里流出來的御用珍品。
“哦?”
郭濤雖然憋著氣。
但聽到攤主如此離譜的吹噓,鑒定師的職業(yè)病還是犯了。
他冷著臉,往前湊了一步,“我瞧瞧?!?/p>
“你瞧得懂嗎?”
光頭攤主見他湊過來,嘴里雖埋汰著,但下意識就想把手里的瓶子直接遞過去。
“誒,別動!”
郭濤猛地一聲低喝,瞇起眼,“瓷器不過手,規(guī)矩不懂嗎?放攤上,我自己看!”
他的語氣帶著行家特有的專業(yè)。
“”
攤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和精準(zhǔn)的行話唬得一愣。
遞到一半的手也僵住了。
只能訕訕地“哦”了一聲,小心翼翼地把那青花藏瓶放回了彩布上。
心里暗自嘀咕。
媽的,還真是個行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