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
俞安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趕到酒吧,俞箏早已醉得不省人事,怎么叫都叫不醒。俞安這樣子顯然是沒辦法將她弄上車的,只得賠著笑臉請不太耐煩的服務(wù)生幫忙。
這服務(wù)生就是給俞安打電話的那位,對俞箏既同情又有些瞧不起。委婉的告知俞安,俞箏是同一群人一起來玩兒的,將她灌醉后人也沒人管她就全都去下一個場子了。酒吧這種地方,魚龍混雜,她這樣兒的最容易出事。他看著可憐,好不容易才從她口中問了電話打給她。
俞安聽得火氣直蹭蹭的往上涌,對俞箏既怒其不爭又擔(dān)憂,不知道她怎么就和這樣的人玩在了一起,打定主意等她酒醒后一定要好好同她談?wù)劇?/p>
這一晚將俞箏弄上床已是凌晨三點多了,大冬天的俞安折騰出了一身汗來,受傷的腿不知道是碰著了還是怎么的又開始隱隱作痛,她躺在書房的小床上一時怎么都睡不著,直到聽到外邊兒有清潔工拖動垃圾桶的聲音,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只是沒睡多大會兒鬧鐘就響了起來,俞箏還是睡著的,一身的酒氣味兒仍舊沖鼻,俞安叫了她幾聲沒反應(yīng),只得給她留了紙條先去上班了。
昨晚上沒睡好,俞安一早上都是沒精打采的,一張臉白得跟紙似的。本是打算中午小瞇上一會兒的,但有出差的同事拿了一大堆票據(jù)過來報銷,她想早點兒下班,只能犧牲午休來整理。
下午開始上班,她在一堆票據(jù)間迷迷糊糊的打盹時,一旁的周姐突然輕敲了一下隔板,說道:“快別睡了,好像是金茂那邊又來人了?!?/p>
俞安一個激靈,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,抬起頭來,就見金茂那邊來的人已經(jīng)到了他們辦公室門口,正往這邊看著。
她的視線正好同前頭那年輕男子對上,俞安的腦子還有些遲鈍,那男子倒先愣了愣,視線落到她的臉上,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竟朝她走了過來。
他那一笑讓人很不舒服,俞安開始沒反應(yīng)過來,待到反應(yīng)過來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人就是那天在電梯里同鄭啟言一出出言輕佻的那位。
她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厭惡來,又見著他走向自己,不知道這人想干什么,心臟砰砰的跳動起來。
這人旁若無人的進(jìn)了辦公室,在離她的位置幾步遠(yuǎn)的地方停了下來,指了指桌上的一盆葉子碧綠正開著花兒的君子蘭,說:“這花倒是養(yǎng)得不錯,這季節(jié)里開花挺不容易?!?/p>
老劉趕緊的上前來,向大家介紹了這人的身份,稱呼他為‘小鄭總’,恭維了幾句他懂花之類的話,又讓周姐講講她這花是怎么養(yǎng)的。
這位小鄭總沒在這邊呆多久,臨走時對俞安丟下一句‘沒想到你在這兒上班’,就輕飄飄的走了。
一行人的腳步聲走遠(yuǎn)后周姐立即就探過頭來,好奇的問道:“小俞,你和這位小鄭總認(rèn)識嗎?”